紫憂惶恐,忙站起來道:“這如何使得?”
兮澈微楞,雖拍了一下大腿,笑道:“這主意好,有個紫憂這樣的妹妹,做哥哥的我也不怕被人笑話了!”
聽到大哥拐著彎的罵自己,兮若不服氣道:“難道我很讓大哥丟臉嗎?”
兮澈看著兮若,摸著兮若的頭,道:“你,文不成武不就,不過勝在可愛,大哥就當是養寵物!”
兮若氣呼呼的嘟著嘴,打掉他的手,難怪他老愛摸自己的頭,敢情是把自己當做了寵物。
“哈哈哈~”風兮澈大笑,最喜歡看她被自己欺負的樣子。
“大哥逗你玩呢,我看這事行,不知紫憂可願意?”風無痕看著紫憂,眼裏閃著些許慈愛,這孩子自己是看著她長大的,心裏也甚是喜歡。
紫憂呆愣,還未從如此巨大的喜悅中回過神。兮若將茶水遞到她手中,催促道:“紫憂,發什麼呆呢?快拜見義父啊!”
紫憂眼眶微濕,哽咽著朝風無痕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道:“紫憂拜見義父!”
“好——好——好!”風無痕連說三個“好”字,接過茶水喝了,笑容異常燦爛,扶起她道:“以後就是一家人,希望你們兄妹三人能守望相助,不要辱沒了風家門風。”
“定當謹記父親大人教誨!”三人異口同聲道,隨互相看去,均是難掩喜悅之情。
“恭喜伯父再添一女!”傲祤執起酒杯。其餘四人也紛紛與之碰杯,五人一飲而下。
“有家人如此,有知己如斯,當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兮澈感慨道。
“我們來玩行酒令,輸了罰酒,如何?”傲祤提議。
“甚好!”眾人皆讚同。
“伯父輩分最高,就由伯父做這令官,規則亦有伯父來定。”傲祤看向風無痕。
“好!”風無痕點頭,道:“今個純屬行樂,亦不難為你們作詩,就聯詩吧。接著需以出著所說詩的最後一字為首字,或其諧音亦可,也無需工整,端看你們平日詩詞記得如何。但是需脫口而出,不得有所遲緩。”見無異議,接著道:“那我便開始了,花時同醉破春愁!”
“愁雲慘淡萬裏凝!”坐在風無痕下首的兮若立馬接道。
“凝情不語空所思!”紫憂反映也不慢。
“思懷不老意何及!”傲祤從容接道。
“急雪乍翻香閣絮!”兮澈也接了下去。
“絮飛漫天無風騰!”風無痕也接了,顯然也是要參與的。
“騰今耀古非聲色!”
“色空空色今安在!”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傲祤說完,深深的看了兮若一眼。風無痕看著,隻是淡笑不語。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秋氣堪悲未必然,清寒正是可人天!”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紫憂沒對上,被罰了一杯。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接的不亦樂乎,風無痕和風兮澈期間被罰了幾杯,倒是兮若和紫憂罰的最多,袁傲祤卻隻罰了一杯,倒是代替兮若喝了不少。風無痕作為將軍,常年行軍在外,酒量自是不在話下。風兮澈自小在生意場上打滾,酒場不少,自是酒量也不小。紫憂熟悉藥理,又是被風無痕自小培養保護風兮若的,雖臉色通紅,倒也沒有醉意。袁傲祤的酒量如何,無人知曉,不過臉色如常,笑意未減,顯是未醉。唯獨兮若,臉頰泛紅,雙眼迷離,有了些許醉意卻還撐著不願離去。
“嘭——叭”門外響起炮竹聲。
管家林伯跑來,道:“老爺,子時到了!”
“哦,放爆竹了!”兮若歡呼,提著裙子率先跑了出去,紫憂攔都攔不住。
“這丫頭!”風無痕話語中帶著淡淡寵溺,道:“走走走,一起去看看!”
炮竹聲響,辭舊迎新,又是一年新的開始。風無痕先行回房,徒留他們年輕人鬧騰。這一夜,四人或對酒當歌,或吟詩作對,或肆意暢談,皆醉,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