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嚇得尖叫,沒想到反而刺激了我爸,他竟然喪心病狂的笑起來,用力把月姐按在了地上,伸手就去脫月姐的衣服。
我趴在一旁,怔怔的看著,不知所措。
“二蛋……你……快把你爸拉開……”月姐拚命的掙紮,但是根本不管用,帶著哭腔看著我道。
我早已經嚇蒙了,我爸在我麵前對月姐施暴,我竟然生不出一點阻止的勇氣。
我好恨我自己,因為我實在是太怕我爸了,從小就是在他的陰影底下長大的,我沒有膽量去阻止他做任何事情!
“小雜種給我滾,敢報警我打死你!”我爸一手按著月姐,另一隻手指著我吼道。
月姐的上衣已經被我爸脫下來了,她流著眼淚,無助的看著我,道:“二蛋,你剛才不是說了……要是姐有危險,你一定會保護我的嗎?你不能讓你爸對我這樣……”
我聽著,卻不敢看她,因為我知道我不配!
我一邊哭一邊衝出月姐的家,身後立即傳來了砰的一聲,我爸關閉了鐵門。
跟著門裏傳來了我爸的獰笑聲,還有月姐撕心裂肺的慘叫,我靠著鐵門,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渾身都在顫抖。
我很想衝進去殺了我爸,可是我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勇氣。
就像他說的那樣,我甚至連報警都不敢。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爸的聲音停止了,月姐的聲音也消失了。
我鼓起勇氣,小心的從窗戶縫往裏麵看,我爸竟然睡著了,而月姐正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眼神渙散,空洞。
我有她家的鑰匙,開開門,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叫道:“姐……”
月姐沒有理我,她默默的穿好了衣服,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要走。
我擋在門口,但她卻給了我一巴掌,用力的把我推開,我退了好幾步,看著她衝進暴雨當中,消失不見。
我靠著牆壁癱坐下來,眼淚大顆大顆的流出,因為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在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任何親人了。
我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流淚,我怕吵醒我爸。
我恨他,恨他的喪心病狂,更恨我自己,恨我的的膽小懦弱。
後來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周圍的鄰居常在背後戳月姐的脊梁骨,沒過幾天,月姐就呆不下去,搬走了。
而我爸,因為強奸、襲警,還有故意傷害罪蹲了號子,三樣罪名加在一起,直接判了個二十年。
有一天我回到家裏,看見桌子上放著兩萬塊錢,下麵還壓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我欠你媽的也差不多還清了,拿著錢念完初中,自生自滅吧。
我看著這些東西,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我想她,可我不敢去找她,因為我沒有那個資格,每天晚上隻能偷偷窩在被子裏麵,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偷偷掉眼淚。
初中畢業後我就輟學了,帶著剩下的幾百塊錢到市裏找工作。
連著幾天都被人拒之門外,在城裏,這點錢很快就花的精光,白天在外邊找工作,晚上就睡在公園的長椅上。
這天夜裏淩晨,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女人正搖搖晃晃的從我旁邊過去。
她拎著一瓶紅酒,過去的同時,拿著瓶子大口往嘴裏灌了幾下,結果咽下去的時候,哇的一口就開始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