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個爛人,吃喝嫖賭這四樣他全占了,家裏就靠著我媽在食堂打工每個月一千多元的工資過日子,還大部分都被我爸拿去打牌輸掉了,導致我和我媽經常挨餓。
他脾氣特別不好,每次打輸了,就回來打我媽,打得特別狠,還摔東西,我膽子小,每次我爸打我媽,我都蹲在自己的房間裏發抖,堵著耳朵不敢出去。
我媽經常被我爸打得渾身是傷,第二天還得默默的去上班。
我還記得那是八歲那年,我媽給我買了一身很好看的新衣服,帶我去吃肯德基,到我從來都沒有去過的遊樂場玩了一整天。
晚上在路邊,有一個開著小汽車的叔叔,把我媽給接走了。
我依稀記著那個叔叔的樣子,他戴著一副金邊眼睛,穿著銀灰色的西裝,斯斯文文,是摟著我媽的腰上的車。
從那天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我媽。
也是那天開始,我爸每天回來都醉醺醺的,一回來就打我,邊打邊罵,罵我是爛婊子生的狗雜種,我不敢反抗,甚至不敢躲,每次等到他打累了,或者酒勁發作,我才能躲過一劫。
一點也不誇張的說,那段日子,我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幸虧有一個人常常給我鼓勵,隔三差五就帶我去吃好吃的,還像我媽一樣給我洗衣服,照顧我。
她叫方月,是我媽的遠房表妹,比我媽小差不多十歲,本來按照輩分,我應該叫她小姨,可我就是喜歡管她叫姐,因為感覺叫姐聽起來更親切一些,她也樂意我叫她姐,說是顯得年輕。
月姐人長得漂亮,對我也不是一般的好,我一有空就喜歡往她家裏跑。
可是我沒想到,就是因為我喜歡往她家跑,最終害了她,也徹底葬送了我爸!
我記得非常清楚,那天我在月姐家裏吃了晚飯,外麵就下起了暴雨,月姐就說今天別回去了,讓我就在她家裏睡。
那時候我已經十四歲了,身體已經開始發育,但在她眼裏,我依然是個小屁孩。
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因為我知道,這麼晚回去,肯定又免不了被我爸一頓毒打。
月姐和我一塊兒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時,外麵突然傳來了巨大的撞門聲。
即使是下著暴雨,這聲音也格外醒目。
我聽見我爸像是發了瘋一樣在門外吼:“小雜種,我知道你在裏麵,快給我滾出來!”
我聽到這個聲音,馬上就嚇得渾身哆嗦,求助的看著月姐。
月姐也皺起眉頭,然後她讓我別怕,她這就去把我爸趕走。
月姐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想讓她別開門,可她已經把門打開了。
也許她開門的時候也沒想到過,我爸竟然會這麼瘋狂!
我爸直接推開她,接著跌跌撞撞的衝到沙發跟前,一把將我扯到地上,就開始使勁的踹我。
我爸顯然是喝醉了,滿身的酒氣,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那模樣就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他一邊打我,嘴裏一邊罵著狗雜種,問我是不是翅膀硬了,居然敢不回家了。
月姐就跑過來拉他,可我爸的力氣比她大多了,根本就拉不住。
我爸估計也是被月姐弄得不耐煩了,回手就是一耳光,然後扯著月姐的頭發,惡狠狠的罵道:“賤人,你是那婊子的妹妹,也跟那爛婊子一樣,就是個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