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晨找了一個椅子做了下來,我見了,便也跟著一起坐在了旁邊,他抬頭看這忙,忙忙碌碌的那些傭人,目光茫然的對我說道:“安安身體不是太好,在國外的這段時間,我看她的身體好像出了很大的問題,幾次勸她去檢查一下,但是她性子倔的很,根本不願意去。”
我不知道靳晨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單純的隻是抱怨一下?還是……他想借著賣可憐來博取我的同情,讓我借此放過安安?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嘲諷一笑,故意刺激靳晨道:‘這些話,其實你應該給宮逸說,也許他聽了以後,會回心轉意,回到安安的身邊呢?’
靳晨突然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他那雙原本清明幹淨的眸子裏,突然便多了好多深邃複雜的光:“米菲,我在說什麼,你真的聽不懂麼?”
其實我好像隱隱的懂了,但是我還是固執的假裝不懂道:“我聽不懂,我也不想聽懂,我隻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以前是做刑警的,這點道理總是知道的吧?”
靳晨看我如此執念,知道勸我也沒用,便無奈的歎口氣,目光隨即看向了遠方,我順著他看的方向看了看,那裏,安安和宮逸,也好像開始說話了。
隻是他們似乎變得特別的陌生,談話的時候,都僵持著不肯動,站在原地,宛若兩顆距離很近,卻終究是到不了一起的樹。
“你看,安安還是放心不下宮逸,我都知道……”靳晨默默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傷感的說道。
我:“嗯”了一聲,有些不吐不快的對靳晨說道:“安安如果沒這麼惡毒,也許宮逸也不會這麼討厭她。”
“惡毒?”靳晨迷茫的收回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隨即才又說道:“米菲,你長得好看,自然有很多的男人追,很多的男人疼,可是安安不一樣,安安雖然有很好的家室,但是長相終究不是討喜多類型,偏偏她從小又執念於宮逸,其實她以前是不壞的,恩怨分明,做事也光明磊落,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和你的出現,不無關係。”
我覺得靳晨的理念有些歪,安安變得喪心病狂,是和我有關係?她執念宮逸沒錯,得不到就要毀滅了?我錯在哪裏了?我好端端的家庭被人拆散,我的愛人,我的親人,也因此死掉,我又應該去埋怨誰?
“靳晨,你這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我是出現在了宮逸的麵前,但是這不是我自願的,早知道他身邊有安安,我不會摻和進來,再說了,當時接觸宮逸的時候,是我本願麼?我不也是被逼的?安安隻是被宮逸傷害,就要喪心病狂的去殺人,去報複,那我呢?我被人殘害的時候,我爸媽被人殺了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學她,去報複社會?她不能讓宮逸愛上,是她自己的個人問題,怎麼能將這些強加在我的身上?我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