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四點鍾時,做了當天的總結後,張遠傑將文件交到唐文征的手上,唐文征翻看了好久,始終沒有給出答複。
大家的手心都捏著一把汗:這可關係他們能不能短暫地告別吃喝拉撒都寸步不離的地方,回到岸上感受受一下世間的繁華,起碼讓他們知道不是像魯濱遜一般被圍困。
短短的三天裏經曆得那些不愉快的讓大家此刻的心變得忐忑。
“嗯,總體來說,這份算是通過了。”唐文征點著頭,看似滿意地說道。
“耶...“唐文征話音剛落,辦公間裏立馬響起一陣徹耳的歡呼聲。
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間裏匆匆地整理著行李,這時候他們男生在整理東西時才會知道髒亂差的結果就是別人輕鬆整理好東西,靜靜地看著你苦逼。
她拖著行李箱,走過各處房間時,看到顏故回他們房間裏的忙碌,突然想起這句話。
小白菜這個孕婦卻一點也不嬌氣,兀自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她要上前幫忙,卻被斷然拒絕。
“你真的能行嗎?”她有些懷疑。
“開玩笑,我這身是白長的嗎?一點小意思。”一副我是女漢子我怕誰的樣子,惹得她汗顏不止。
大家或快或慢地集中在那條小船前,集中在一起九個人。
“分成三批,和來的時候一樣,船小,安全第一。”掌舵的是一位五十歲的老人家,手上撐杆的功夫可不錯了。
“女士優先,你們上去吧。”房與傳紳士地說道。
曲雯接著房與傳的話頭:“琪鈺,你上去,早一點到對岸。”
眾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曲雯和小白菜.
“那個,噸位在的人,先上去之後,試試船穩不穩,給大家當個探路先鋒。”曲雯意識到不能露餡了,趕忙靈機一動,說出一句既輕鬆又不著邊際地帶過的話。
小白菜看了曲雯一眼,似乎在說你找個別的理由會死啊。
她.程佳瑤還有小白菜三個人走第一趟船,感覺心情和來時很一樣,此時猶如垂死掙紮之後的一種暫時解脫。
五分鍾之後,她順利地到達岸上,正在猶豫要不要等對麵的人過來之後再一起走呢,就被小白菜拖著就走:“我們約好了在八點之前,八珍樓見。”
“八珍樓!西嶼八珍樓嗎?”她確認道。
“就是那家。”小白菜肯定地說道。
“那地方是五星級酒樓,貴。”她吐吐舌頭。
“地方是他選的。”小白菜滿不在乎地說道。
她從頭到腳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裝束,簡單的工作裝。穿著這套衣裝,去五星級酒樓會不會有點寒酸。
“我們需要換一套衣服嗎?就這麼去,氣場上會不會不足。”她側頭看著小白菜說道。
小白菜也低頭看著自己:“是有點。”
“你們倆跑得這麼快幹嘛?你們走得挺近了,該不會,哈哈,我隻是猜測。”程佳瑤快步從後麵追了上來。
“你猜測什麼?你別胡亂猜測。”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小白菜就搶先應答了。
程佳瑤笑得花枝亂顫:“不會是就不是,急什麼。先走一步,免得打擾你們。”
“你少胡思亂想。“小白菜惡狠狠地將這句話拋給已經走出有段距離的程佳瑤。
“你激動什麼,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什麼意思。”她完全沒有明白過來。
“她說我們兩女的走得那麼近,會是那什麼。Gay!”小白菜直言道。
她感覺天空中是烏鴉一片飛過,她的內心此時是崩潰的。
“別理她,這人腦子秀逗。你說我都懷孕的人,自然性別女,愛好男。”小白菜嘴快,將心裏的想法一咕嚕地說出來。
“辦正經事,先去找套像樣的衣服換上。”她將這種無聊的想法摒棄在遠遠還能看見的湖水裏。
在一家清新風的服裝店,挑了兩套既合身且價格還公道的衣服,兩人才打車前往十幾公裏外的八珍樓。
八珍樓,在M市的名頭響當當,隻是對於以前的她來說,隻可遠觀,不可近看。
她們剛踏入一樓的大廳,頓時被裏麵的豪華給震懾了。
牆麵就像通體鑽石做成的一般,在頭頂的瑪瑙燈的照耀下,投射在地上的光線讓人仿佛置身於滿堂珠玉的藏寶洞一般。
“兩位有預約嗎?”在他們要踏上二樓的樓梯口,被兩位打扮得十分豔麗的接待員攔住。
“我們是高欽存先生的客人,幫忙帶一下路。”小白菜大大咧咧地上前說道。
“抱歉,請出示您的請柬,我們方能帶你去找高先生。”一位年紀稍大一點的接待員態度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