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莊園裏的服務生按時地將午餐送到房間裏,大家拿完之後,發現多了兩份,又不知不覺地想起上午發生的那件事。
“今天唐副總會不會回到這裏,也不知道十圖的情況怎麼樣。”程佳瑤的語氣盡是擔心。
“依我看,十圖會養一陣子。你說我們九個人的組一個月才能完成項目,那少了一個,能不能如期完成,還有三天讓我們回家一晚上的計劃,會不會照常。”蘇艾琳想得更遠。
白琪鈺這時才驚覺地說道:“對了,明天就是第一個三天的晚上,我們就可以解放一下,這裏的環境好歸好,一直呆在一個地方,還是很壓抑。早結束早好。”
“你們好好幹活,才是正道。依我看,一切照常。你也看到了差不點出了人命,這裏周圍都是水,有人生病還好有值班醫生。要是太壓抑,想不開,真要自殺,那誰都避免不了。”顏故回狡黠地說道。
“你還笑得出來。”張遠傑盯著他,怒目說道。
“苦中作樂。我吃完了,該幹活了。今天的事情有點多。搞不好,你們會有加班餐可吃。”顏故回苦笑道。
“振作起來,各位。解放戰爭能否勝利,靠我們艱苦奮鬥,自力更生了。”小白菜突然冒出這一句,把大夥兒都逗樂了。
“你省省吧。”房與傳嗬笑道。
下午仍然是忙碌而雜亂地開始,少了一個人,且管事的人不在,但是把活撥下來了,大家都是很自覺地在做事。
小白菜是個孕婦,還是隻有她和曲雯兩人知道別人不知的孕婦,明著她不好去幫小白菜的忙,給她倒開水拿食物這等小事,她順手就做了。
除了一個下午的忙碌之外,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
事情比較多,大家都加了好一會兒的班,把大概做了個總結出來,便各自散了。
她照常陪著小白菜吃完營養餐之後就回到房間裏。洗了澡之後,便窩在床上等著殷常晨發過來的消息。
她本也可以先call他,但是怕會讓他擔心她在這裏過得不好,隻好幹等著。
小白菜端著一個打托盤進來,裏麵有五六隻杯子,杯子裏貌似都裝上了東西,看小白菜端著的姿勢,應該有點沉。
她從床上爬起來,給小白菜搭一把手,才看見杯子裏都是各種顏色的液體。
“這是什麼,五顏六色。”她將托盤慢慢地放在桌上,問道。
小白菜灑脫地說道:“這是我在網上查到孕婦最新的食療方案,說是這樣對寶寶好。”
“孕婦最新食療,網上查來的。你也敢就這麼吃了?”她訝然。
“不這麼吃,怎麼吃?”小白菜一臉驚訝。
她覺得應該是她的表達有問題,繼而說道:“這麼色彩斑斕的東西吃到肚子裏,能有好事嗎?”
“你說這個,凡事要靠實驗的嘛?吃了才知道。冰淇淋也是五顏六色的呀。”小白菜自信滿滿。
“好吧,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她隻好作罷。
時間都逼近了夜間十點,殷常晨發來一條消息:“我今天通過一個項目,我有兩天的假期,卻不知道這兩天要做什麼。你要是在的話,我們就去町島放鬆一下。”
“明天晚上,我可以回去一晚。珍貴的一晚上,先想好聚餐的地方,我想吃那一條街的小吃,想想都嘴饞。”她在最後附上一個饑餓的表情。
“沒有問題,先去休息。”殷常晨立馬就回了過來。
她仍然以一個晚安的表情結束這段對話。
她不知道何時睡著的,醒來時手裏還拽著手機。
鬧鍾還沒有響過吧?她醒來想起的第一件事。
她看了時間,才淩晨四點多。她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和殷常晨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小臉粉撲撲的,在她麵前撒著嬌。
日有所思也有所夢?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關於她和殷常晨的孩子。
突然洗手間裏傳來一聲虛弱的喘呼聲,在靜悄悄的夜裏顯得有些驚魂。
她聽到這個聲音時,沒有來由地緊張了一下。
她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緊接著又傳來同樣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她在昏暗的光線裏看見小白菜扶著腰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才鬆了一口氣。
小白菜好不容易才走到房間裏的台燈前,坐了下來,打開桌上的夜燈,拿出櫃子裏的藥箱。
她翻身起床,將床頭燈打開,喚一聲:“小白菜,你在幹什麼?”
“我快要掛了,一晚上跑了十趟洗手間,拉得腸子都快沒了。”小白菜聲音沙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