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寒宸暗較(2 / 2)

崢寒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轉頭看時,襲若正睜著雙眼看著自己,崢寒無奈的笑了,襲若也笑了,鬆開了崢寒的手。

“我隻問了你一句,你卻說了清柔公主這麼多,你注意到了嗎?你說話的樣子,嘴角都是上揚的。”襲若認真的說道,她知道此時此刻,清柔公主已經深深的紮進崢寒的內心,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襲若接著說:“我們總會去在乎一些未完成的事情,總會去在乎那些遺憾,但是我們卻忘了如果遺憾不再是遺憾,那麼我們之間便沒有了任何意義,如果人的一生是完整沒有遺憾的,那麼我們的心也是不完整的,我們往往去在乎那些得不到的,卻忘了自己正在失去。”

崢寒聽襲若靜靜的說著,仿佛聽一個老朋友講著一些老故事,他們談了很久,像是久別的朋友,直到天漸漸亮了,崢寒才起身,臨別時,他道:“我會護你周全,哪怕不是為了愛,作為朋友,我會護你周全。”

襲若點頭,看著崢寒離開的身影,她知道崢寒已經愛上了清柔,她心裏該是高興的,但是卻覺得有些苦澀,原來時間真的是可怕的東西,原來失去一個人的愛也會讓人痛楚,但是她知道這種痛楚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好的。

聽到響動,襲若轉身看著那個乞丐不由笑了,“像你這般多好,吃吃睡睡,完全沒有半點傷心。”

那個乞丐沒有回應,眼睛專注的看著一個方向。

時間在不知不覺得過去,對於襲若的事情,似乎沒有人再去提起,皇宮中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堂上,眾官員勸諫皇帝早立儲君之位。

朝堂上,宋思成靜靜的站立,皇上看了他的奏折,道:“宋卿,你力薦崢寒的理由是什麼?”

宋思成似乎早就有所準備,道:“稟明皇上,寒王在未封王之前便已經在邊關立下功勞,自迎娶清柔公主封為王,又至朝安封侯,在朝安的建樹眾人可矚,望皇上詳查。”

“那你可知當年朕為何讓他去了朝安?”皇上不緊不慢道。

宋思成沒有半點的慌張,他知道皇上的意思,無非是想要提起當年路線圖丟失,寒王勾結木啟的事情,他道:“回皇上,當年的事情並沒有證據,皇上也沒有過分追查,而且現在木啟國和大崢交好,清柔公主已經成為寒王妃,微臣覺得此不算是寒王的汙點。”

他果然能言善辯,皇上把目光投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崢寒,感覺到皇上的目光,崢寒抬眸,走到前麵,“兒臣惶恐,當年之事卻是兒臣疏忽所致。”

皇上點點頭,“這才是大家風範,要敢於對自己的事負責人,景王可有話說?”

景亦宸從來在朝堂上都是沉默寡言的,但當皇帝問他時,他又不得不說,“兒臣以為君王之才,在於明智,而非功勳,而寒王的屢戰奇功,倒是大將風範。”

景亦宸的話說的巧妙,表麵看起來是褒揚了崢寒,其實卻在暗示崢寒隻適合做將軍之才,而非君王,聽他這麼說,宋思成反倒打斷道:“景王說的沒錯,史上的江山都是君王在馬背上打下的,我們大崢也是如此。”

景亦宸笑而不答,他知道說下去也無任何意義,他隻是想讓朝堂之人明白,他並沒有打算讓出儲君主位。

皇帝最終隻是以身子不適便退了朝,下了朝堂,景亦宸卻被崢寒攔住了,他道:“你可以對任何人冷漠,但是唯獨對襲若不行,你把她關進天牢,這並不像你之前會做的事情。”

他抬眸,看著崢寒,“寒王,你現在做的事情,說的話,可不像是未來君王會做的事情,怎麼?你要是在乎她,大可去求了皇上放了她,不過在這個緊要關頭,你不會為了一個區區的女子而讓父皇看低你吧!”

崢寒從未見過景亦宸這般模樣,如果說之前他是冷漠的,那麼現在的他卻渾身是刺,崢寒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如果你不愛她,當年為何非要從我手中搶過,她那般驕傲的女子,為了你已經成了現在這般,你還她如何?”

聽完他的話,景亦宸狠狠的甩開了崢寒的手,“我告訴你,我不想聽到有關那個女子的任何話語,她讓我覺得心煩,她……”景亦宸沒有說出來,每次提到她,心裏都覺得悶悶的,如同刀剜,他不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所以他選擇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