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太小看人了?”簡單的話語,在眾人眼中,李嚴的劍已經刺中景亦宸的後背,而景亦宸懷中正護著襲若。
眾人立即停下腳步,不敢亂動,景亦宸嘴唇緊抿,他的意識本就因為胸口的痛楚開始模糊,再加上似乎襲若下的藥,再厲害的武功也使不出來,剛才李嚴的劍才乘機刺中自己的後背。
景亦宸的手仍舊緊緊握住襲若的手,李嚴眼神狠厲,襲若驚呼,“不要。”劍從景亦宸後背拔出,景亦宸頓時仰躺在地麵上,眼睛想要閉上但是卻努力的睜開,他不允許襲若在他的視線中消失,不能。
李嚴再次向著景亦宸走來,錦子銘和玄程的拳頭握緊,同時向著李嚴刺來,李嚴的方向一轉,抓住襲若的手臂,但是此時玄程和錦子銘的劍已經刺中了他,他狠厲的一笑,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他拉著襲若便向著崖邊跌去。
錦子銘和玄程立即伸手,但是就差那麼一點,但是之前誰也沒有看到景亦宸是怎麼衝到了崖邊,拉住襲若的另一隻手,三人就那麼直直的墜了下去。
玄程和錦子銘立即來到崖邊,臉上露出驚喜,因為景亦宸的手抓住了剛才吊著錦子銘的那根繩子。
看著三人都吊在那,錦子銘牙一咬,掏出短匕首便對著李嚴的胸口處,一聲痛呼,李嚴鬆開了襲若的手。
感覺到臉上似乎滴了什麼東西,襲若抬頭,便看到血順著景亦宸的衣擺一滴滴在自己的臉頰上,她的心都像撕裂了般,那些傷口似乎是刺在了她的心上。
“景亦宸……”她幾乎是哭著叫著他的名字。
錦子銘立即去拉繩子,“不要動。”玄程的目光看著一處,阻止道。
錦子銘頓時大驚,因為崖邊處,那根繩子快要斷裂,隻要稍一使勁,僅剩的那一點也會斷。
“主上。”玄程和一些夜門的侍衛急聲喊道。
景亦宸也發現了,他知道時間不多了,他緊緊握住襲若的手,“襲若,聽我說,好好活著。”
襲若知道他的意思,她使勁搖頭,“沒有你,襲若活不下去,景亦宸,不要,不要。”她的淚混著臉上的血滴下。
最後,看到景亦宸的一抹笑容,“記住,我景亦宸此生都隻愛你。”
感覺到手上的力度,景亦宸使勁向上提起襲若,在襲若上升到自己的身邊時對著她後背使勁一推,也就是這一推的力道,繩子渾然斷裂,而他自身也向下墜去,錦子銘立即俯身去拉,抓住了一襲白衣的襲若,而玄程也俯身衝下,借著崖邊的樹枝,但是卻隻拉到了景亦宸袖子上的碎布,“主上。”他聲嘶力竭道。
在錦子銘懷中的襲若,眼神呆滯,錦子銘立即道,“襲若,襲若……”
錦子銘試圖把她叫清醒,襲若隻是輕輕一動,微微睜眼,一口鮮血便吐在地上,眼睛緊閉,昏倒在了錦子銘懷中。
錦子銘仰天大叫,“玄程,去山下給我找。”
玄程立即帶人下山,而錦子銘在後麵打橫抱起襲若,步子踉蹌。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幾天,夜門的人在山下找了很久,除了一條大河,沒有任何人的身影,清醒的人都明白或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因為景王畢竟後心也中了一劍。
襲若已經昏迷了幾天了,她沉沉的睡著,紫杉在照顧著她,而明徹的臉也因為吳然留下的藥漸漸好了,輕輕的推門聲,玄程開門進來,道:“明世子,剛剛屬下找到了吳然的屍首,錦少讓我問問你如何處置?”
明徹立即道:“可找到景王?”
玄程搖搖頭,明徹眼中的希望頓時滅了,他輕輕道:“好好安葬。”
玄程出去了,紫杉坐在榻上,看著眼睛緊閉,嘴裏卻不停喊著“景亦宸、景亦宸”的襲若,她轉身看向明徹。
“明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因為我,襲若和景王才變成這般,我寧願現在掉下崖去生死未卜的人是我。”紫杉越說越急,眼淚都要奪眶而出,明徹上前擁住她,“沒有想到事情會這般,景王會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紫杉看著明徹堅定的眸子,卻遲疑的搖搖頭,“可是掉下去之前,他已經受傷極重了,我擔心他……如果真的如此,襲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