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若,我們走!”明忠朝隨手招了下,一輛馬車趕了過來,很大的一輛,四周用上了淺黃的紗幔遮著。
襲若把琴交與了冰兒照看,便獨自上了馬車,她沒有讓任何人扶她,包括冰兒。而在車上,冰兒早已經按照襲若的吩咐,把可愛的小雪貂放在了車上,看到主人上車,小雪團嗖的跑到了襲若的懷中。
“襲若。”錦子銘在車外輕輕的叫了一聲。
“哎,錦子銘,你該不會舍不得我這個臭丫頭吧!”並未掀起車簾,一句玩笑的話語,卻說的襲若自己都淚流滿麵。
錦子銘沒有回答,便轉身進了府中,他不想看到那輛載著襲若的馬車越來越遠。
似乎過了很久,冰兒和一些襲若的東西全都收拾好了,冰兒也坐上了另一輛馬車,而明忠朝卻上了襲若的馬車,這是他特意安排的。
“冰兒呢?”襲若看到上車來的居然是明忠朝,便問道。
“在另一輛馬車上。”他簡單的回答道。
“哦!”說完襲若把臉扭到一邊,打開馬車上的窗簾,看著外麵,車還是漸行漸遠了。
過了很久,襲若都沒有看明忠朝一眼,隻是看著外麵的景色,一些對她來說自己小時候生長的地方。
“舍不得南止嗎?崢定城比這裏繁華,你會喜歡的。”明忠朝似乎想要打破這種沉默。
放下了簾子,襲若道:“是嗎?不過總有一天我還會回到這裏,我本來就是屬於南止的,而且娘親在這裏。”
說起娘,襲若不由得看向明忠朝,隻見他的雙眉皺了起來,也許他是真的內疚的。
“襲若,十七年來你過得好嗎?”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錦家是南止的首富,我怎會過的不好?”襲若也立刻道。
“我是說你和你娘她……”
“我娘從來不怎麼理會我。”打斷了明忠朝的話,襲若放低了聲音。
“為什麼?”明忠朝很詫異,錦如怎麼不喜歡襲若,這怎麼可能。
襲若認真的看著麵前的明忠朝,一抹苦澀的笑容稍縱即逝,悠悠道:“原來我並不知道,後來看到了你我便什麼都知道了。”襲若看了眼明忠朝的雙眼,繼續道:“因為我們很像,我的眼睛和你的很像,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何娘親看到我,眼裏便都是痛楚,甚至不願意見到我,因為她不願想起你。”
明忠朝深吸了一口氣,才平複了心中的那股壓抑:“對不起。”
襲若的心中本來有些憤怒,但看到他那無奈與自責的表情,便壓下了,沒有再說任何話。本來就該如此,她不知道娘親和麵前的這個人到底經曆了什麼,他的這句“對不起”也不該對自己說的。
可是至始至終,沒有人告訴襲若娘和麵前的這個人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外公也沒有說,是什麼樣的理由造成了今天的這個局麵,她沒有開口問明忠朝,不是不敢,隻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