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兒翻了個白眼,“所謂輸人不輸陣,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能不答應嗎?”在那種情況下,她若退縮不敢應戰的話,水原空子肯定嘲笑她膽小怕事。
何英龍笑了笑道:“所謂的新娘大賽,最開始隻是上流社會的幾個女人,在出嫁前閑來無事舉辦的一個遊戲罷了。後來,參加的人越來越多,遊戲的性質也變了,由原來的消遣玩意,變成現在的比賽。
這種比賽能夠吸引那麼多人參加,除了遊戲本身含金量高外,凡能在比賽中脫穎而出的人,都會自動成為美賢秀集的一員,而且,勝出者有權處罰失敗的一方。”
美賢秀集是一個比較出名的慈善機構,裏麵的成員不是上流社會的大家閨秀,就是日本各行各業中姣姣者,可以說能成為其中一員,就已經握有通行成功之路的門票。
引起鄭可兒注意的並不是勝出者,能夠成為美賢秀集的成員,她不是本地人,因此這個福利對她沒什麼意久,她注重的反而是另外一條規定。
“你說勝出者有權處罰那些輸掉的參加者,換句話說,假若我在遊戲中輸給了水原空子,她就有權對我指手劃腳,甚至可以命令我去死一死?”
難怪水原空子居然開口邀請她參加比賽,原來是打這種鬼主意,打的如意算盤!
何英龍好笑道:“那隻是一個遊戲罷了,並沒有任何特權,像要求別人去死這種無理的要求,法律是不會容許的,所以,你放心就算她真的對你提出那種要求,你都可以拒絕不理會的。”
鄭可兒丟了個白眼過去,隨手將桌上那枚鑽戒扔回給何英龍,“重點不在這裏好吧?坦白從寬,今天你帶我來這裏,演這麼一場戲,究竟葫蘆裏賣什麼藥!”
伸手接住鑽戒,何英龍露出一個類似寵溺的笑容,“這鑽戒可是之前我在紐約拍賣會上,花了兩百萬美元拍下來的,就算你不喜歡也別亂扔呀。”
鄭可兒沒料到那鑽戒那麼值錢,心想早知道的話就扣下來,當作精神安慰品了,嘴上卻道:“別岔開話題,坦白交待,你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有什麼企圖?今天不說清楚的話,我就跟你沒完。”
何英龍嬉皮笑臉地道:“好呀,本來還想跟你說清楚的,現在聽你這樣一說,我就舍不得說了,我就想跟你沒完。”
鄭可兒在桌底的腳用力踏了下何英龍,“別油嘴滑舌,這套本小姐不受的,趕緊說清楚,否則,我就甩手不幹,離開日本回G市去。”
“別衝動,有話好好說。”何英龍立即投降道:“之前,你問過我,以我的性格跟條件,明明沒必要委屈自已娶一個不愛的女人,為何不敢直接拒絕水原空子吧?”
“當時,你說過水原田手上握有一些對你奶奶不利的證據跟公司股份。”鄭可兒歪頭想了想,“難道此事跟你非要我出席水原田生日宴會有關?”
何英龍露出一抹讚賞的笑容,“沒錯,經過這麼久的調查,我查到那些證據,就放在水原田的書房裏,剛巧他的生日宴會不在家裏舉辦。”
聽到這裏,鄭可兒便明白過來了,“你是想趁參加宴會的機會,到他書房裏偷回那些證據?”
何英龍點頭,“我想你跟我一起去,就是希望到時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隻要拿回那些東西,我就不用再受水原他們的鉗製,不用再強迫娶水原空子,你會幫我的,對吧?”
鄭可兒微微眯起眼,沉吟半晌道:“我可以幫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何英龍道:“請說,隻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會答應你。”
鄭可兒道:“那件事你一定可以辦到,事後,無論成功與否,你都要告訴我,當初是誰指使你把我交給人販的,這也是當初我們的約定。”
何英龍眸底中閃出一星火光,“一言為定。”
得到想要的答案,鄭可兒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會耍心機的並不隻是何英龍而已,她也會的。
跟何英龍相識的時間不長,但鄭可兒還是對他的性格略知一二,他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能讓他那麼緊張,非讓她答應陪他出席水原田生日宴會,事情一定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鄭可兒一直想找機會弄清楚怎麼回事,隻是何英龍實在太精明,讓她找不到適當的機會,直到她被水原秀明抓住,她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的攤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