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兒順水推舟假裝生氣,借機推翻之前答應何英龍的事,而他也一如她所料的那樣,千方百計想哄她回心轉意。為了逼她陪他去水原田的生日宴會,竟然策劃這麼一場‘求婚’戲碼。
他明知水原空子會在店裏,就帶她來這裏吃飯,向她求婚,目的就是想激怒水原空子,讓水原空子向她宣戰。他也知道她的性格,麵對水原空子的挑釁,她是一定會應戰的。
在水原空子出現,並提出邀請時,鄭可兒便明白過來何英龍的用意,便將計就計答應下來,之後,再順勢跟他攤牌,逼他交代清楚,及讓他答應事後,告訴她那個藏在暗處想害自已的人是誰。
“你就這樣把自已給賣了?”
跟何英龍分手後,鄭可兒就回酒店找何秋生,並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她。聽了她的話,何秋生一臉鄙夷地道。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沒想到你隻是外表聰明,其實笨死了。”
被罵笨死的鄭可兒有些不服氣地道:“我哪裏笨了?如果不這樣做,我什麼時候才能查到那個想害我的人是誰?”
何英龍那家夥精明得要命,想從他嘴裏挖到情報,不小小犧牲一下能成嗎?
何秋生冷哼了聲,“這是小小的犧牲嗎?你就不想想,假若在比賽中你輸給了水原空子,會有什麼後果?她那麼恨你,一找到機會還不把你往死裏整,我就不姓何。到時,連命也沒了,就算讓你查到害你的人是誰,有什麼用!”
麵對何秋生咄咄逼人的目光,鄭可兒縮成一團,訕訕地笑道:“沒那麼誇張吧,那隻是一個比賽,就算輸了,水原空子也不能拿我怎樣吧?”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何秋生翻了個白眼,一副你不信我的話,吃虧在眼前的姿態。
“事情真有那麼嚴重?”鄭可兒虛心請教。
何秋生道:“這個新娘大賽一共舉辦了二十五屆,由最初隻有六個人的比賽,到現在擴展到有一百多個人參加。為了增加比賽的難度,也由開始的鬥茶道,插花等不傷大雅的遊戲,到現在發展到幾十種鬥法。
想要從一百多個參賽者中脫穎而出,除了多才多藝外,還要有一定的運氣跟人脈。就算你能夠在比賽中脫穎而出,最後能不能贏得比賽,還要看你入不入得了美賢秀集那些幹事的眼,她們若不滿意你的話,隨時在背後插你一刀。
當然這都是題外話,下麵我要說的才是重點。按照規矩勝出者有權處置輸給她的人,不說遠的,就拿這這幾屆來說,上一屆的勝出者就讓平時瞧不順眼的一個對手,當眾跳脫衣舞,虐得那人事後差點得了精神病。對了,上一屆的勝出者好像是水原空子的表姐呢。”
聽著何秋生如數家珍地訴說著,那些被勝出者虐待的故事,鄭可兒越聽越是心驚,才明白對方為何罵她笨了。
“簡直太可惡了!何英龍明知道這些事,竟然事前也不提醒我一句,難怪當時他答應得那麼爽快。”虧她以前還以為他是個好人!
何秋生涼涼地道:“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小心他了,偏偏你不以為然,還想與虎謀皮呢。”
鄭可兒皺著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何秋生,“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之前,她隻把那個新娘大賽當兒戲,以為就算輸了也沒什麼,現在才知道自已太天真了,她可不想被虐得跪地求饒呀。
何秋生扯了扯唇角,現在才來問她怎麼辦,遲了!她又不是無所不能的超人,這麼短時間能有什麼辦法讓鄭可兒奪標?
見何秋生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鄭可兒眼珠轉了轉道:“算了,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就算想反悔也不行,死就死吧。”她就豁出去了,既然注定贏不了,她也就不把精力放在比賽上了。
何秋生狐疑地盯著鄭可兒問:“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鄭可兒揚高嘴角道,眼底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沒什麼,隻是決定了,要好好享受比賽的樂趣罷了。”
想通自已在比賽中奪標無望,鄭可兒也放棄趁這兩天時間惡補,以免比賽當天輸得太難看的念頭,反而盡情跟何秋生玩耍去了。
時間轉眼即逝,很快地來到水原田生日當晚。
雖然,水原家現在已經沒往年那麼顯赫,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看到水原大宅的規模,沒有人會小覷他們的。
下了車,抬頭看向眼前的水原大宅,一棟氣勢宏偉,散發著曆史深沉氣息的建築物,讓第一次見到它的鄭可兒,也深深為它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