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事,隻是這樣而已。”何秋生踢掉鞋子,爬上床盤起雙腿道:“想知道怎麼回事,找知情人問清楚就行,否則,就算你想到世界滅日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鄭可兒想想也對,便拿起手機來,本能地就要打電話給大哥,卻在電話打通前,又切斷電話。直覺告訴她,就算她問,大哥也不會說實話,否則,她醒過來那麼久,為何他連提也沒提呢?
沉吟半晌,鄭可兒打通張慧如的電話。
“喂,小姐,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擾人清夢這麼缺德的事,你怎麼做得出來。”電話一接通,張慧如含糊不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應該睡著了,卻被鄭可兒的電話吵醒。
鄭可兒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就是知道法國那邊現在是深夜二點,趁張慧如睡得迷糊之際,才好套她話呀。
“唐宇傑來找我了,你瞞得我好苦呀,原來,我早就跟他結婚了,為什麼你一直欺騙我?”
“他去找你了,他怎會知道你在日本?他都跟你說了什麼!”張慧如脫口而出。
鄭可兒眸色一沉,張慧如這種反應告訴她,對方果然有事瞞著她。深吸了口氣,聲音又冷硬地道。
“張慧如,為什麼騙我?是不是大哥叫你不準告訴我,究竟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妹!”
“你別生氣,我怎麼沒當你是姐妹,隻是大哥吩咐我不準告訴你,他說既然你忘記了跟他有關的事,就當作一切沒有發生過,反正像他那種渣男,你還要他幹嘛!”
鄭可兒靜靜地聽著張慧如訴說唐宇傑如何混帳,從兩人結婚兩年,他對她如何不屑一顧,在外麵玩女人,到她為了救他而重傷昏迷等。
其實,張慧如說的這些故事,之前,鄭可兒也曾聽她說過,隻是當時她不知道故事的女主角是自已罷了。
“你說我為了救他才受傷昏迷兩年,還因此失憶了。他會認不出我來,是因為我在昏迷期間整過容?換句話說,那兩年來,他都沒到醫院看過我,任我在醫院裏自生自滅了?
我沒有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正如你說的,像他那種渣男傷心,簡直是傻逼。以後的事,我自有主張,你就別為我操心了,你去睡吧,我要掛了。”
嘴上說不生氣,但掛斷電話後,鄭可兒卻黑著一張臉,假若此時唐宇傑就在這裏,她絕對會一花瓶打爆他的頭!
想起那時候,她把張慧如說唐宇傑跟老婆的事當故事聽,還取笑唐宇傑老婆傻逼的情景,她便火冒三丈。
“你說我以前是不是腦水進水了,竟然會為那樣一個渣男,而那麼卑微地活著,還為了救他而差點變成植物人,我真想掐死以前的自已!”
難怪之前在警察廳時,唐宇傑會如此傲慢,仿佛隻要他勾勾手指頭,她就像一隻小狗般撲上去,哼!早知道真相如此,當時她就撲上去,狠狠咬斷他的手指!
見鄭可兒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何秋生好笑地笑問:“那你打算怎麼辦?現在你是失憶了,才會這麼生氣,假若你想起一切的話,會不會又像以前一樣倒貼他?”
鄭可兒斜睨著眼,一副你當我是白癡嗎,都傻過一回了,難道還要繼續傻下去的樣子。
以前是她不懂得自愛,死纏爛打非要嫁給他不可,因此他不愛她,對她那般冷淡,也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隻是,一個人能不能別那麼涼薄?
就算不愛她,但她也是為了救他而昏迷的,他怎能就那樣對她不顧不管,卻跟別的女人在國外風流快活?這還是人嗎!
假若她還像以前那樣不懂自愛,還一頭栽進去的話,那她也不是人了,是一頭豬!
“恭喜你,可以不用變成一頭豬。”何秋生打趣笑道,“不過,他以前對你那麼壞,你有沒有想過狠狠地報複回去?”
鄭可兒瞅了眼唯恐天下不亂的何秋生,微微蹙眉,“你在想什麼鬼主意?”
“我平生最恨就是那種忘恩負義的渣男,更何況唐宇傑欺負的還是我最要好的姐妹你,這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不過——”何秋生眨了眨眼,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鄭可兒翻了個白眼,這個死財迷,又想敲詐她了,想得美!她佯裝不明白地道:“你真是我的好姐妹,不過,我比較喜歡親力親為,尤其這種事情,還是親手報更有快感。對了,何英龍讓我打電話給他,差點忘記了。”
鄭可兒裝模作樣拿起手機,作狀要打電話給何英龍。
就在此時,手機卻冷不防地響了,赫然是何英龍打來的,約鄭可兒出去吃飯。正想脫身的她,自然一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