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隻有她對他死纏爛打,怎麼趕也趕不走,現在他都肯好言好語來接她了,她竟不珍惜,還當著這麼多人麵前拒絕他!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唐宇傑上前一步,朝鄭可兒伸出手,“別再玩了,以往誰對誰錯,現在也說不清楚,你跟我回去,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鄭可兒瞧了瞧唐宇傑,又看了看那隻伸到麵前的手,有些搞不懂他為何一副兩人關係非淺的態度,明明他們隻是交情相當一般吧。再說,她不喜歡他說話的口吻,高高在上的口吻,太傲慢了。
“我很感謝你之前為我做的一切,隻是我隻當你是普通朋友。”所以,跟你回去,想都別想了。
唐宇傑緩緩收回手,雙眼幽光閃爍,“如果現在你不跟我走,那麼,以後都別想再回到我身邊,你想清楚!別為了跟我鬥氣,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迎上唐宇傑仿佛要將她的每一寸皮膚燃燒般的熾烈目光,鄭可兒心中一悸,久違的劇痛再次襲向她,身體晃了晃,要不是身旁的何英龍及時扶住她,就會站不穩跌倒了。
“你沒事吧?”何英龍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聲音竟神奇地將那劇痛一掃而空。
鄭可兒晃了晃腦袋,站穩身體,見唐宇傑還在等她的回答,便道:“我沒有跟你鬥氣,也不明白你為何說出這麼奇怪的話,總之,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唐宇傑抿緊唇,眸中激出一抹寒氣,“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你,機會我已經給了你,但你不珍惜,以後就別怪我絕情!”說罷,也不再看鄭可兒一眼,轉身就走出警察廳。
“唐大哥,你等等我。”已經被眼前迂回曲折的發展嚇呆的馬美貞,在唐宇傑快走到門口,才回過神來,快步追去他而去。
“我們也回去吧。”何英龍牽著鄭可兒的手,也離開警察廳。
他們一行人離開後,一直坐在一旁看戲的男人,拿起電話給水原空子通風報信,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對方。
回到酒店,鄭可兒回想起之前在警察廳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當時,事發突然,她也來不及多想,現在冷靜下來一想,就覺得處處透著詭異了。
聽唐宇傑的口吻,仿佛他們關係非淺,不,聽他的話,好像她是他老婆似的。
當時,她隻當他在說胡話,可現在一想,以他的驕傲,就算想戲弄她也不會拿那種事來開玩笑吧。再說,像他那種大忙人,竟會為了一個普通朋友,特地從美國到日本來找她?想想也沒可能。
難道她真的在什麼時候嫁給他?此念頭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她否認了。開什麼玩笑,自已有沒有嫁人,她會不清楚嗎?
忽地,她想到某種可能性,嘴角的笑意一斂,她曾經昏迷過兩年,別告訴她,其實在她昏迷期間,她已經嫁給他了?呸!又不是演戲,怎會有這種狗血的情節發生!
再說,她不記得了,大哥他們總會知道,但醒過來這麼久,他們怎麼沒跟她提過有那麼一回事。
還有一點,當初在機場遇到唐宇傑時,他看著她的眼神,完全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樣,就算她失憶了,家人也瞞著她,他怎麼也認不出她來?
鄭可兒猜想了無數可能性去解釋,在警察廳時,唐宇傑那奇怪的表現,隨後又一一否認了,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煩死了!”鄭可兒雙手抱著頭大喊了聲。
“你沒事吧,一個人在這裏大喊大叫的,嚇死人了。”何秋生剛從門外走進來,就被鄭可兒嚇了一跳。
“你回來了?”鄭可兒訕訕地抓了抓頭發。
何秋生將手裏的袋子遞給坐在床上的鄭可兒,“打包回來給你的,嚐嚐。”
鄭可兒伸手接過袋子,打開一看,裏麵裝了些精致的糖果,她伸手拿了顆丟進嘴裏,頓時一股甜甜的味道在口腔裏漫延開去,等滑過喉間時,竟有種類似薄荷的清涼感覺,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好好吃,這是什麼糖?”說著,她伸手又拿了顆糖丟進嘴裏。
何秋生笑了笑,“我也沒問是什麼糖,之前在商場抽獎抽到的,覺得好吃就拿回來給你嚐嚐了。”
鄭可兒笑嘻嘻地拍了拍何秋生的肩膀,“果然是好姐妹,下次再有這種好東西,記得留我一份。”
何秋生也伸手從袋裏取了一顆丟進嘴裏,又問:“剛才看你一副世界滅日的樣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不提還好,一提此荏,鄭可兒的好心情一下子又飛走了,也想找人訴苦下,便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