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後記(代)(2 / 2)

答:人情、人性是永恒的,隻要尊重曆史,隻要努力把人物的命運寫到位,他或她符合特定時期文化環境內的行為規範,那麼小說中人物的愛與恨便是人性的,也是人情的。如“種下龍種、養出跳蚤”的國民黨軍委會調查統計局,它的前身是藍衣社,而最早發起藍衣社的60餘名青年,哪個不是煥發著單純、熾烈的意氣?哪個不表現出忠誠、正直與廉潔?就連它的核心人物騰傑,也是那樣的向往共產黨、“朱毛”那樣嚴密的組織,自律的獻身;向往那種簡樸、寒酸中以天下為己任的氣象,薪水互相調劑,慶宴也隻是四菜一湯。早在他發起藍衣社的計劃書裏,他就明確地寫道,藍衣社以“共產黨的組織為效仿”。隻不過所有這些令人難忘的,讓人尊重的,所有這些在那個亂世裏鮮有的罕見的品質,都在那颶風般的思潮風暴中漸漸地暗淡下去了。但中國人傳統的人情和人性永遠不會落伍,因為我們生活在人與人的關係中,這種關係靠的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相互支撐,靠的就是人情、人性。人情、人性寫到位了,作品自然就會走進讀者的內心,也就會有更多的人喜歡你的作品。

當然,我在書中強調的人情、人性是主流的、社會的,是生活中自然情感的流露,而不是病態的或極端的表現。我承認不管是過去和現在,都有後者的這種感情,但它代替不了社會情感的主流。這可以說是我和一般人對待生活中人情世故的一種認識理解,所不同的是我在寫作時承載了多種感情和人性的拷問,或者說要比他人多了一份感情、人性的折磨,這似乎是一種不幸,其實更是一種幸福。隻要能讓讀者理解、看得下去,產生一絲共鳴和美感,“愛”與“恨”就是題外的話了。

問:據我們所知,小說中寫到的人和事有一部分在曆史上找得到依據,這是否說明可以把它當作“文史資料”看待?

答:曆史如同我們腳下積澱千年的堅石厚土。曆史研究是要從這積澱千年的堅石厚土中挖掘出具有曆史真實同時又具有曆史價值的東西。在這種挖掘工作中,你隻能像老農民那樣一鎬一鋤地進行,一切現代高科技手段幾乎全都無能為力。在這種挖掘工作中,需要汗水、堅忍、犧牲、默默無聞、勇敢,還要耐得住清貧和寂寞、忍受住善意的憐憫和無知的哂笑,而這些人類寶貴的素質和品德,我這個凡夫俗子都不具備。為此,《哀牢山剿匪記》隻能當作文學作品閱讀,至於書中所涉及到一些史實,那是曆史上一段閃亮的篇章,不需巧作虛構,便是文學作品裏很好的典型人物和典型環境,為此,從內心深處講,我真不願意那些史實被人們遺忘,我要盡最大可能用文學的形式還原那段悲壯感人的曆史,喚起讀者內心深處的英雄主義情結,在體驗剿匪戰鬥中那種生命懸於刹那的殘酷時,更能為那些英雄的無悔付出而震動。因此,至少在“我”的史冊裏、紀念碑上銘刻下他們的名字,讓其音容笑貌永垂不朽,萬古流芳。

問:我們注意到,你在書裏寫到了好幾個少年英雄,如小石頭、王道和、黃毛、沈文周、白玉祥……

答:少年興,則中國興;少年成材,中國就有了棟梁。再說,自古英雄出少年,中國五千年的曆史,哪朝哪代沒有幾個耳熟能詳的傑出少年?當然了,這也和我三十多年來一直做青少年工作有關。因為在我的心目中,他們不僅是鮮豔的花朵,更是那民族的自豪,國家的希望,永遠的太陽!

感謝雲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邊疆文學》主編歐之德老師為本書寫出的《記住這段血色的曆史》的序言;感謝雲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文學界》主編楊紅昆老師為本書出版付出的辛勤勞動;感謝新平縣老文化工作者陳振中老師對本書的校對、指正;感謝《九龍池》主編艾紮老師對我創作中的熱忱幫助;感謝朋友陳騰輝先生對本書的大力支持。並對所有關心本書出版的朋友表示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