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水煙,你腦子是什麼做的?”
咬著唇我緊張的很,聽見他這麼說,我著急的解釋道,“他出來我也不會再回去他身邊的,真的?”
“那為什麼救他?”他審視我。
“我,我,我.....那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會救他?”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我怎麼都不會救他”。
這頓飯吃的都沒有味道,不久後,他送我回去公寓樓下,一路上全然無話,下車前,他看都沒有看我。
我蔫蔫的回到樓上,燈也不開,關門直接坐在門背後,心裏怎麼想都是很不甘。想了好久,可是似乎除了讓忻正庭出麵,其他我真的找不到任何辦法,於是開了門,又出去了。
由於夜深,我怎麼都打不到車,一路上邊跑邊走,而且要命的漸漸飄起了雨,我出門急,也沒有想過會下雨,雨越下越大,就在路上被淋成了落湯雞,我還是不甘的跑著,一路上看著出租車,有沒有停下的。不小心卻一下沒有看清前麵的石子,撲通跌進了水坑裏,濺起的水花湧進我的眼睛,根本都看不清楚周圍的視線,我突然就蹲坐在水坑裏,一點都不想起來了,心情真的無比的沮喪,就好像平白無故被人喂了一坨屎般的讓人生氣,為什麼我辦什麼事情都是辦不好的呢?
反正周圍也沒有什麼人,我就使勁將氣撒在了水坑裏,我用力的拍打著水麵,大聲的叫著,並質問水坑各種為什麼,勢與與這瓢潑雨聲比聲高,簡直像個瘋子般,於這場雨撒著氣。
無意中仰頭的瞬間,雨水突然嘎然而止,一頂黑色雨傘遮上我的頭頂,而那傘下居高臨下望著我的人,竟是他。
馬上反應過來,我端著坐起來,拿手擦去眼上的淚水,可是一擦才發現,哪裏還用的著擦,全身全臉,哪裏還有一處地方是幹的。
我苦笑著,忻正庭半蹲下來為我撐著傘,深情嚴肅,眉眼間有著深深的擔憂,我從未見過有人這樣的看著我。
雨聲突然好似靜止。
他看了我許久,眼裏的不忍越來越濃,他拿另一隻手撫摸我的臉,他的手真的暖呀。輕柔的聲音夾雜著雨滴,他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自己?”
我滿是狼狽的樣子,在雨裏被凍得瑟瑟抖動,我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的看著他,淚眼盈盈,卻說不出話。他輕輕將我摟到他的懷中,接觸到他溫暖幹燥的胸膛,我再也忍不住,捏著帶有他體溫的襯衣,又大聲哭了出來,帶著哭腔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忻正庭,你幫幫我,幫幫我啊”!
他身體一陣僵硬,而後又慢慢舒緩,“救他對你那麼重要嗎?”
我用力點點頭。
“那好,你先起來”,他想將我拉起來,我也不知抽了什麼瘋,伸手抱住他便不放手,眼裏滿是乞求,“你答應我好不好?”
他看著我,我又繼續問道,“好不好?”
“好不好?”
好多個好不好之後,我自己都覺得快絕望的時候,以為他根本不會答應我的。
他默默將我的手掰開,把雨傘柄塞進了我的手裏,叮囑道,“收好”。
我不明所以,瞬間卻身體騰空,我下意識握緊了雨傘,他已經將我抱在了懷中,我聽見他清晰的心跳聲,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