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氣之下收拾包袱便逃開了,書我大不了可以不讀,但是自由我不能不要。天下之大,當時天真的我以為可以任我逃避的。
但是沒過幾天,我就被抓了回來,於是高三到大一那個人人可以放鬆休閑的暑假,我和婆婆玩了很多次貓捉老鼠的遊戲,我總以失敗而導致遍體鱗傷,最後,婆婆不知怎麼,說服了錢敏行,將我關進了局子裏。
在那逼仄的拘留室內,我以絕食抗議,可是最後在我餓的渾渾噩噩的時候,女警進來了,遞了一支手機給我,已經開了通話鍵,我挺屍般躺在那裏,以為可以不顧一切,卻聽見電話裏我媽哭天喊地的悲切,“小煙啊,你弟弟被人抓走了,他還那麼小,那是要你媽的命啊,小煙,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要是死了,媽媽我怎麼辦,你弟弟怎麼辦啊......”
我一直沒有說話靜靜聽著我媽的嚎啕,眼角不自覺流出了溫熱的液體,怎麼也流不幹似的。
最終,我還是吃了飯,然後回了婆婆在江城新買的房子,戴柳聽聞後從學校跑了出來大罵了婆婆一頓,說她為什麼要虐待我,可是一回房間便對我拳腳相加,他說他對我如此情真意切,我怎麼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偷偷尋思呢,我太不給他爭氣了。
我笑啊,笑啊,沒了淚水。
轉眼三天過去了,我和戴柳被抓進來之後出了剛開始被凶狠的盤問之後,接下來便是沒了動靜。這不像是錢敏行的作風,雖然他要麵子,可是更愛兒子的,怎麼能忍受他兒子被關在這種地方這麼久。
第三天的下午,我們終於被放了出來,局子門口停了一輛豪華保姆車,上車後,錢敏行盯著灰頭土臉的我和戴柳,沉聲說道,“你們兩這事情鬧得,現在全江城都知道了,你們知不知道得罪的是誰?”
他的聲音有一絲壓抑的憤怒,我和戴柳都沒有說話,他又嚴厲囑咐道,“這次回家去好好呆著,要是有人問起認不認識我,千萬不要說出去,知不知道?”
我點點頭,戴柳則是看著窗外完全不予理睬。
車子將我們送到家裏樓下,婆婆在就翹首期盼的立在了那裏,見我們車子停好後,她往車內打量著錢敏行,“老錢啊,這次啊,其實真的不怪戴柳,妖怪隻要那狐狸精,她攪得......”
錢敏行揮了揮手,不耐煩的打斷婆婆,“還杵著幹什麼啊,趕緊回去啊,就怕人不知道你們和我的關係嗎?”
婆婆吃癟,尷尬之中,還不忘白我一眼,我低著頭默默上了樓。
第二天清早,我和戴柳都不打算去上班,打算再休息調整一天。吃早飯的時候無意間翻了報紙,上麵的新聞很快就吸引了我:
本市金融巨子王凱德涉嫌參與葛鑫集團公司偷稅漏稅,麵臨調查。
這些不是足夠吸引我的標題,吸引我的是旁邊的一幅配圖,那圖上正嚴肅的在一個工作彙報中講演的人,不就是那天想對我非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