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亭墨到達龍淵城外圍之時,離正午還差三刻鍾的時間,故而沈亭墨在龍淵城門外放了一個香爐,對著高樓之上的人喊道:“今日午時,若阮傾城未來,龍淵城與阮傾城自此之後,便是本宮的!”
“子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陶自若站在慕子譽的身側,望著慕子譽微微蹙眉。
慕子譽雙手負在身後,望著台下的沈亭墨,身子微微一盈朝著城樓之下飛了過去,接著一把劍飛在了他的腳下,在慕子譽落下之時,正好踩在了劍端之上。
陶自若與福子恒見此,兩人的分別按照約定好的事,分別開始行動,福子恒打開城門,領著五萬人馬出城相迎,陶自若則安排各隊人馬守住龍淵城其他三個路口。
沈亭墨望著站在劍上,目光淡淡地慕子譽,不由眸子一沉,道:“你倒是淡定的很。”
“比之三皇子,確實淡定了幾分。”慕子譽淡笑一聲,心頭思緒微沉,思來想去沈亭墨敢如此放話,其中一原因是阮逸軒為他做內應,可但一個阮逸軒不至於讓沈亭墨這般說,能讓他放出這話,隻有可能是阮傾城與沈亭墨做了約定。
不過想來,傾城不會將自己做賭注,怕是沈亭墨看中了他的女人,如此一想慕子譽臉上的笑意卻更甚了幾分。
怒極反笑,約莫也是這模樣了吧。
“說來你我二人鬥來鬥去,雖一開始本宮是敗了,可如今這局麵算是反了過來,如今龍淵城這守不守得住已然是明顯的事,往後的事也是再明顯不過,若是你願意投降,本宮不介意給你一條活路。”沈亭墨唇角揚起,極致張揚地說道。
卻令地他身後的沈軍,不斷附和,“投降!投降!”
而慕子譽身後的雲夏軍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眾人的目光皆看著慕子譽一人,接著一同將矛插在了地上,慕子譽道:“雲夏將士可在?”
“在!”一聲響起,力拔山兮氣蓋世。
慕子譽又道:“可願與朕,一同保家衛國?”
“是!”再一聲,響徹雲霄。
慕子譽一甩接著落在了眾人前頭,對上了沈亭墨,道:“在傾城未來之前,可敢與我比上一比?”
此時,一柱香已然燃盡,沈亭墨見此點燃了一柱香再插了上去,對著慕子譽道:“三炷香,已然燃了一柱香,還剩兩柱,本宮便與你打上這兩柱香,兩柱香後沈國之兵必定踏足龍淵城。”
“如此,你還等什麼?”慕子譽挑了挑眉,此時他一身黑衣如墨,墨發如瀑,麵如溫玉,五官俊美俊逸非凡,迎著光望著沈亭墨,硬生生將沈亭墨壓的低了一頭氣勢。
沈亭墨麵黑了一分,從馬上飛落了下來,腰間軟劍抽了出來,如墨的眸子中劃過了一絲陰冷,慕子譽不死雲夏不是他的,慕子譽不死,阮傾城便不會死心!
“慕子譽,本宮要你的命!”沈亭墨抬劍便朝著慕子譽飛去,慕子譽手中的劍未出鞘,抬起手側過身子,眾人未見他用了什麼動作,沈亭墨便偏了出去。
沈亭墨身子在半空一轉,劍抵地麵,紅衣飛起,轉了兩圈這才穩下了身子,落在了地上,墨發因大浮動的動作而飛舞了起來,當真算得上是一隻妖孽的花蝴蝶。
慕子譽斂眉輕笑,“要朕的命,便你?還不夠格。”
“慕子譽!”沈亭墨眸子越發沉了幾分,衣服隨同頭發一同飛舞了起來,右腳向前,內力微震,揚起了地上的灰塵,一時間氣勢大變。
慕子譽已然唯有動作,隻是大拇指微微動了動,使得劍與劍鞘離了一分,薄唇輕啟:“朕本不打算與你算賬,隻可惜你做的太過,一個阮逸軒便想擊破朕,是你太過狂妄,如今又想要朕的人,你是覺得你的命……太長了一些?”
每個人都有軟肋,而這軟肋可讓人軟弱,卻也能讓人堅強,取決與自己,而沈亭墨恰好戳中了慕子譽的軟肋。
“慕子譽以你如今的趨勢,你沒資格說本宮!”沈亭墨性子一向不好,尤其是情敵見麵那更是分外眼紅,隻要慕子譽不快活他自然就快活。
故而沈亭墨對著慕子譽便又是一劍,慕子譽屈指一彈手中的劍直接飛了出去,眼中的深意更深了幾分。
要想逼一人瘋,就得讓他狂,方可逼得他瘋帶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