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頭阮傾城與綠珠格外悠閑的回到了玉清宮,一到玉清宮憋了一路笑的綠珠便不由大笑了起來,衝著阮傾城道:“小姐,方才那茹妃的臉色就跟個染缸一樣,著實有趣。”
“你啊,小心隔牆有耳!”阮傾城無奈的搖了搖頭,“真該讓雲楓早日收了你這妮子,瞧你這樣兒,還是待在小院子裏安全些。”
綠珠一聽這話,不禁跺起了腳,朝著阮傾城埋怨道:“小姐!你又打趣綠珠!”
“不如你趁此機會離家出走,我幫你安排好路線,讓你暢通無阻的去往雲楓的宅子裏?順便你把你的嫁妝帶過去?”阮傾城略為一頓,覺著這樣頗為不錯,沒準還能生米煮成熟飯,她還能有個小娃娃可玩兒,不然在後宮多無趣。
綠珠這一聽臉刷的就紅了,捂著臉就跑了出去,結果剛好撞到了雲楓,不由瞪了一眼他,雲楓被瞪的莫名其妙,卻也沒在意,而是進了房門,對著阮傾城拱了拱手,“皇上有請貴妃娘娘。”
阮傾城一頓,理了理發鬢,便與雲楓一道去了甘泉宮,誰知剛一到卻見阮謝、利國清,以及福家父子皆在,便明了這件事是時候該收尾了。
“臣妾,參見皇上。”阮傾城對著慕子譽盈盈一拜,慕子譽抬起手將阮傾城攬在了懷中,阮傾城也不矯情順帶著便到了慕子譽的懷中,朝著在坐的幾人看了一眼,柔笑道,“今兒個什麼日子,聚了這麼多人。”
“還是為了你那三妹,思尋著故去的人是傾城的妹妹,故而朕便尋了你來,聽聽你的想法。”慕子譽捏了捏阮傾城的手,眼眸含笑。
阮傾城身子微微一僵,反過來掐了一把慕子譽,好家夥這人是把事兒往她身上推了,阮傾城心底即便是恨得牙癢癢,麵上卻是不顯,端著得體的笑容,對著利國清問道:“傾語既然嫁出,這事還得聽聽利將軍的意思。”
“如娘娘所言,阮傾語既然已經嫁到我利家,便是我利家的媳婦,這死後再嫁這事決不能有!”利國清語氣生硬且堅定,絲毫沒有回轉的餘地。
阮傾城點了點頭,朝著阮謝看了一眼,遞了一個眼神,阮謝見此點了點頭,並未發言,而一側的福子恒卻不由有些著急,正要上前卻被他的父親拽住了身子。
福子恒不敢惹了自家父親不開心,可見著利國清的模樣,他又不由的心寒,他心心念念的姑娘,被利家人這麼糟蹋不說,如今連死了都要葬在那種壓抑的地方,且這樁案子還活生生被利國清給壓下去,他怎麼甘心!
“然,站在姐姐的角度上,利將軍本宮原諒不了你利家!”阮傾城臉上的笑意瞬間收了,她從慕子譽的懷中走了出來,一步步朝著利國清走去,“本宮的三妹阮傾語嫁給利雲天時身子可為健康,可敢問利將軍僅僅一個月,傾語又是如何從一個健康的活人,到了無生息的屍體?”
利國清麵色不動,對著阮傾城拱了拱手,道:“世事無常,老臣也不想,老臣慚愧。”
“是,這事誰也不曾想過,畢竟毀了傾語名節的是利雲天,迫使傾語出嫁的也是利雲天,甚至於對傾語百般摧殘的也是利雲天。”阮傾城朝著利國清一聲淺笑,道,“這事本宮與阮家皆不怨誰,隻是沒想到利家會出了這麼一個人,畢竟在本宮的認知之中,利將軍一向是剛正不阿,英勇善戰的大將軍,對人對事絕不姑息,哪怕是自家人!”
阮傾城死死的咬住了最後的三字,惹得利國清臉色一沉,終是有些龜裂,可偏偏阮傾城句句話皆是在誇他,可字字見血,逼得他無話可說。
“傾城!”慕子譽佯裝地瞪了一眼阮傾城,阮傾城朝著慕子譽揚起了迷茫的小臉,接著道:“難道不是嗎?本宮年幼時,最佩服的有兩人,一是父親,二便是英勇善戰且剛正不阿的利將軍,隻可惜出了這事,一想到我那妹妹居然是死在利家,傾城便……”
阮傾城說著目光微微暗淡了下去,利國清眉一皺,一彎腿,單膝跪在了慕子譽與阮傾城的麵前,“臣慚愧!”
“利將軍莫要如此,隻是家門不幸出了這等人,雖然利雲天還是多活了三年,而傾語也隻是草草的下葬到了利家公墓,可本宮仍是不怨的。”阮傾城連忙攙扶起了利國清,接著又皺著眉頭對著,利國清欲言又止道,“隻是本宮一直疑惑,為何傾語已去,可利家居然有人佯裝傾語的樣子,且不將這事上報,按理說利將軍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