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靈我不過去了三年,你就忘了誰才是你親大哥不成?”阮逸軒攥起了拳頭,眼底湧上了恨意,對著阮傾靈步步緊逼,“你真當你對阮逸銘維護,他便能對你如同阮傾城?你做夢!他就是一隻白眼狼!”
阮傾靈目光微微一頓,抬起帕子輕輕擦拭了臉上的細汗,接著輕輕推開阮逸軒的身子,不重不輕的問了一句,“那大哥,你呢?難道你不是嗎?”
阮傾靈見阮逸軒站在原地僵硬,低聲笑了一聲,原來他才是有羞恥心的,也明白自己是個白眼狼,可她已經不傻了。
接著阮傾靈便朝著自己的院子而去,在這阮家她誰都不需要依靠,卻要將他們皆抓在手中,即是兄弟姐妹就該互相幫助,不是嗎?
阮逸軒盯著阮傾靈離去的身影,袖中的拳頭不由攥緊,接著一拳捶在了樹上,引得樹上的花兒紛紛落下,震的枝頭的鳥兒飛快離去,再無人敢輕易靠近這一處,生怕自己觸動了阮逸軒的怒火。
“反了反了!你們都反了,既然這樣我何必留你們!何必!”
……
雁去留痕,落葉飛花,一支素手不知何時揚起,接住落下的花兒,放在了桌上靜靜地看了一眼,便將花瓣放在了籃子中。
“小姐,那福小將軍能成功嗎?”綠珠看了看籃中滿滿的花瓣,朝著阮傾城看去。
阮傾城雙手交叉隱在袖子之中,站在湖邊旁平靜的看著湖麵,聞言微微側頭,恰逢清風拂麵,吹起了長發唯有那雙眼眸明亮如寶石一般,“他會成功的。”
若是不成功,那也就有問題了,畢竟她可也在後頭推了不少事呢!
“小姐,怎麼這般斷定?還是說您跟皇上通了氣?”綠珠將籃子交給了一旁的宮女,便跑到了阮傾城麵前,仰著頭一臉疑惑。
阮傾城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頗為無奈地看著綠珠,“原來你家小姐在你眼中,便是這般的?綠珠你著實讓我心寒呐!”
“何事讓姐姐心寒了?不如讓妹妹來為姐姐暖暖可好?”
王慧茹身著著桃色宮裝,眉間輕點這一朵桃花,發間插著二三支步搖,朝著阮傾城緩步而來,端看著模樣著實絕美,若無視那雙眼眸中透著的陰鬱,確實是賞心悅目的一幅畫卷。
阮傾城撫了撫額上,掩下了眼眸中的冷意,臉上多了一抹淡淡的愁意,“心寒之事確實是有那麼一兩件,就是不知茹妃是否可為本宮解憂暖心了。”
這王慧茹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頑強的很呐!前兩天才吃了個虧,今兒個又來招惹她,可今日她乏的很呀……
“姐姐,但說無妨。”王慧茹不由挑眉,心頭卻多了一分防備,三年相處不算長卻也不斷,阮傾城的手段如何最清楚的莫過於她,阮傾城定沒在打什麼好主意!
阮傾城聞言,不由露出了一抹淺笑,“這事茹妃定能幫忙,本宮近日與皇後娘娘學習宮中財務管理,卻發現後宮開支實在是大,可憐本宮在後宮根基不深,既然茹妃這般想要幫助本宮,茹妃定是願意的是不是?”
“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怎麼可能去做,然王慧茹正要拒絕,卻被阮傾城給堵了話。
“不必說,我懂你!來人去後宮何處傳遞,茹妃深明大義願為皇上開源節流,替皇上分憂。”阮傾城對著一側的下人說完,便轉過頭對著王慧茹道,“不如就從未央宮開始,如何?”
王慧茹額上不由的冒了冷汗,論後宮哪處花銷最大,莫過於她與利雨晴的未央宮,這要是開源節流下來,豈不是連樂趣都沒了?
王慧茹連忙要拒絕,“妹妹恐……”
阮傾城又一次打斷了王慧茹的話,朝著她又是一笑,“不必擔憂,後宮中之後日常開支,本宮已然重新擬訂,若是不夠便用自己的嫁妝抽取就好,本宮也不例外!”
“臣妾,遵命。”王慧茹微微頷首,眼底卻滿是恨意,可阮傾城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能說什麼?她還能夠說什麼!
阮傾城看了眼敢怒不敢言的王慧茹,拍了拍她的肩膀,投了她一個寄予厚望的眼神,便朝著玉清宮而去。
王慧茹看著阮傾城離去的身影,氣的直接折了一旁的花葉,氣憤地一腳踩在了花葉上,她若真按阮傾城說的做了,自己花銷減小是小,怕是連利雨晴跟後宮中人皆要得罪。
她若要偏袒,阮傾城定會拿其中的事兒做文章,王慧茹不由憤憤道:“算你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