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沒用,人都走了,不過比之這個我更好奇,他會怎麼做。”蕭婉兒摸了摸下巴,朝著阮傾城嬌笑了一聲,“我有直覺,他絕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放過利雲天。”
“那又能如何?”阮傾城失笑道,恰在此刻門外敲響,阮傾城歉意地朝著蕭婉兒看了一眼,“我要走了。”
蕭婉兒撇了撇嘴,目光略顯哀怨,“我看你真是被慕子譽吃的死死的了!這才出來兩個時辰,就催著你回去了!罷了罷了,你去見你的慕子譽,我與逸銘前去玩兒。”
“蕭姐姐,我可能要去林氏醫館。”阮逸銘輕聲說道。
蕭婉兒聞言氣的拍了桌子,而阮家兄妹兩早已溜之大吉,蕭婉兒氣的咬牙切齒,甩了袖子出了門便撞見了陶自若,秀眉輕蹙,扭頭便要跑。
陶自若見此連忙抓住了蕭婉兒,對著她質問道:“你到底要躲我到幾時?”
“誰說我躲你了?我蕭婉兒行的正坐的端,我就樂意跳窗!”蕭婉兒一腳踩在了陶自若的腳上,接著直接跳窗出了酒樓,獨留下了陶自若望著蕭婉兒離去的背影,低頭無奈。
跳窗?不也隻是在躲他?這妮子還要折騰到幾時?
陶自若沉著的眼眸劃過了一道暗芒,他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了,若蕭婉兒再如此,他不介意采取一些強製手段。
嘭――
桌子在陶自若的掌風下轟然倒塌,而陶自若那張如玉的臉上,也沉了幾分,對蕭婉兒他誌在必得!
左將軍府
麵見聖上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也不是人人都想,福子恒在進了皇城後,便早早的回了家中,他實在是不願被人當成猴子看。
“我的兒,你瘦了!”福夫人從門外狂奔進來,一把抱住了福子恒,開口便是這麼一句,“娘再給你補補!這模樣哪有以前的好。”
“……”福子恒一愣,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自家母親的肩膀,將她拉到了桌子旁邊,按在了石凳上,道,“娘,兒若是胖了怕是上場殺敵都是難事!”
“你啊你,娘就期盼著你,在家給我老老實實的,找個姑娘給娘生的小孫子,可你怎麼偏要跟你爹一樣!木頭腦袋!”福夫人語氣有些埋怨,沒當丈夫上了戰場,她總是提心吊膽,先如今居然連唯一的兒子,也走上這條路,福夫人心頭很是憂傷。
福子恒明白自家娘親的意思,卻又聽她的話,不由問道:“娘,阮傾語她可還好?”
“兒,娘怕有些事分散你在邊疆的注意力,便一直沒與你說,那阮家的三丫頭,在你走了不到一月,她便也走了。”福夫人看著自家兒子瞬間呆了的模樣,不由歎息了一聲,接著道,“娘知道我兒的心思,你為她求著父親改了自己的字,又為她鍛煉身體,拿到了軍銜,生怕自己配不上她,可她已經走了,我兒……也該收回心思了。”
福子恒垂著眼眸,雙拳緊握,眼眶有些微紅,許久對著福夫人問道:“娘,她是如何走的?”
“哎,還不是所嫁非人,那阮家的三丫頭多好的一姑娘,卻被她丈夫那般對待,當年那場血案鬧得沸沸揚揚,也就你在邊關所以不曾耳聞,再加上利家有意壓著,你知道我們家與利家之間的關係,我兒做事還需要為家族考慮。”福夫人有幾分擔憂地看著福子恒,她生的她自然明白,這孩子執拗的很,認定了什麼便是什麼。
福子恒嗤笑了一聲,接著站起了身來,恰巧左將軍也走了進來,也不知他在門外停留了多久,他拍了拍福子恒的肩膀,道:“大丈夫坦坦蕩蕩,對錯分明,不管你做什麼,爹娘總會支持你,利雲天被關在大牢中。”
“多謝,父親。”福子恒衝著左將軍拱了拱手,接著看了眼福夫人,便朝著門外而去。
福夫人見此走到了左將軍的身側,道:“夫君,這讓孩子又該較真了。”
“夫人,孩子有孩子的路要走,更何況那利雲天也早該走了,或許便是為了等咱們子恒,也說不準,而利將軍對這侄子,也早就放棄,早晚都是死。”左將軍摟了摟自家夫人的肩膀,歎息了一聲。
福夫人聞言點了點頭,也隻得期望這一切真如自家夫君所說,左將軍明了福夫人心頭的擔憂,卻也沒說什麼,婦道人家到底不懂戰場與官場上的事。
一個沒用的侄子,換來一個忠臣的部下,是誰都會選後者,更何況那沒用的侄子,還是阮相一直想要處理的人,隻是怕是他們福府要依持阮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