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歸來(1 / 2)

一年一年又一年,三年光陰彈指灰飛間悄然而逝,鎮守邊疆三年時間,早已把曾經肥碩地體態練得健壯,五官也顯得格外的立體,目光也不似往昔那般無知,透著的盡是自信與堅毅,這人便是去了三年的福貴。

福貴,字子恒,今年已然二十一歲,又是左將軍之子,洗去了三年前的一切,如今的他可謂是脫胎換骨,而與他有著鮮明對比的則是,他身側一小兵。

或許一看許是看不清,然仔細一看,這不正是阮家大郎,阮逸軒?想當年阮逸軒在皇城之中鬧出的大小事可謂不盡其數,如今卻落得成為福子恒的手下,也倒是流年不利。

再看他如今身形,骨瘦如柴,活脫脫一被餓了常年的病秧,一身皮膚又被曬得黝黑,哪兒還有當年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再一對比坐在馬上威風淩淩的福子恒,便有些顯得不堪入目。

利如意早在得知阮逸軒回來之時,便守在了城門前,整個人也蒼老了許多,在見到阮逸軒時,淚瞬間落了下來,“我的兒……”

“娘,哥哥待會兒還要見皇上,我們莫要打擾哥哥。”利如意身側站著一帶著輕紗鬥笠的姑娘,身材勻稱,膚色更是白皙透亮,身著著一身桃紅色襦裙,隻聽那聲音,便是悅耳動聽,此女子正是阮傾靈。

三年足以讓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如今阮傾靈已然是皇城中享受盛名的才女,雖身價不及阮傾城,然如今阮家就這一女兒,提親之人早已踏破了門檻,阮傾靈卻皆不理會。

而在阮家除之阮傾靈這一才女外,還出了一才子自然便是阮逸銘,兩年前阮逸銘突然回歸,去了國學院之前一年時間眾人皆不知他所蹤跡,也無人過問。

國學院學習兩年,於上月筵席中,以一首七絕律詩,拔了頭籌,雖這事卻有漏洞,可在小一輩中脫引而出。

反倒是阮逸軒,在軍營中卻混的這般下場,不由讓人唏噓不已。

阮逸軒自然看到了利如意與阮傾靈,陳古不變的眼眸中微微跳動了兩下,便快速垂下了眼瞼,跟上了大隊的步伐,朝著皇城內而去。

皇城內,早已圍滿了人群,即便是酒樓之中,也是人滿為患,然在一雅間包廂中,由為熱鬧,阮傾城望著在坐的蕭婉兒與阮逸銘,不由淺笑一聲,朝著雲楓與綠珠擺了擺手,二人見此便退出了門去。

阮傾城為蕭婉兒與阮逸銘分別倒上了清茶,接著端起自己麵前的清茶,淺淺地抿了一口,含笑道:“這碧螺春倒也還好。”

“姐姐若是喜歡,弟弟便去多買些,送去皇宮。”阮逸銘今年已經十四,模樣也長開了許多,正直青少年發育時期,聲音介於孩童與男人之間,卻顯得格外悅耳。

阮傾城搖了搖頭,目光卻落在了外頭,不由輕笑,“一兩次是討個新意,可喝太多次,不免生厭,倒是你如今坐著這般端正,也不怕阮逸軒回來,不放過你?”

“為何?現如今我與他之間有著雲泥之別,更別說他不放過我,他該求著我不要對付他,便好!”阮逸銘將茶杯放在了桌岸上,眼眸微沉,這兩年來阮逸軒的消息,家中自是不斷。

一是利如意要的,二則是左將軍發的,原因無他阮逸軒在軍營實在放蕩,以至於讓一向溫厚的左將軍也受不得,直接差人送了好幾次的信,最終阮謝大怒讓左將軍不用顧忌他的顏麵,將阮逸軒當做普通小兵。

至於後來左將軍當真如此做了,將阮逸軒丟給了他的兒子福貴也就是福子恒,福子恒在皇城便是惡霸,最見不得就是阮逸軒這等小人,而他略施了小計阮逸軒這日子過的更加是苦不堪言。

“你這般模樣倒是頗有幾分意思,告訴姐姐阮逸軒在軍營之事,你可在背後做了些什麼?”阮傾城支著下巴,笑看著阮逸銘。

阮逸銘端起茶杯,掀了掀蓋子,抿了一口,雲淡風輕道:“不過是讓人與他說了一些關於三姐的事情。”

“……”

“嘖,你這小子看人的本事倒是厲害,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福貴對你家三姐姐念念不忘的?”蕭婉兒對著阮逸銘問道。

阮逸銘放下茶杯,淺笑了一聲,“這不是眾人皆知的事?倒是蕭家姐姐,以後還是叫福貴一聲福子恒較好,畢竟他已經少用了大名,而讓人叫他的字,說起這字也是有淵源的。”

“淵源?”蕭婉兒疑惑了。

阮傾城在一側說道:“子恒子恒,持之以恒,這或許便代表著他的心思吧,然可惜了他到底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