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利雲天坐在了阮傾語的對麵,拿起了她手中的碗與筷子,接著夾了菜放在碗中,一口又一口地喂著阮傾語,而阮傾語低著頭有幾分害怕,眼瞼因此微微顫抖,雙手也緊緊地握著裙子。
利雲天是個很奇怪的人,他時而對你很好,時而又如同惡魔一般,阮傾語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利雲天,卻也因此害怕著她,哪怕她知道在阮家她會是安全的,可她依舊害怕。
“這樣多乖。”利雲天摸了摸阮傾語的頭,眼中劃過了莫名地情緒,接著聲音微微一沉,道,“這是阮家我會對你很好,但你別想著逃離我,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我知道了。”阮傾語低著頭,低聲地回答道。
見阮傾語回答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利雲天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阮傾語的頭,溫柔道:“這才乖,來再吃一點。”
……
月上屋簷,蟬鳴之聲在耳側傳響,阮傾城拿著筆有了半響也無法真正的寫出什麼,心頭壓著許多的問題,讓她無法真正的靜下心來。
而這一問題連綠珠都發現了,綠珠將雞蛋羹放在了桌上,走到了阮傾城身側,給她捶了捶肩膀,揉了揉肩,有幾分擔憂地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這長夜真是漫長,轉眼已經到了秋日快要到臨的時候了。”阮傾城輕歎了一聲,手指不自覺地輕敲著桌麵,目子也越發的幽深了幾分,接著道,“這一到秋天,事情也就變得複雜了。”
“複雜?”綠珠不解,疑惑地看著阮傾城,何事複雜了?
阮傾城眼眸深邃了幾分,接著將手中的筆放下,另一隻手撐著腦袋,目光斜向了窗外,道:“看,今日的月多好啊。”
“是挺好的。”綠珠抬頭看了眼月亮,接著點了點頭。
阮傾城皺了皺眉,想到了今日阮傾語的神情,明明有事卻不停的躲閃,甚至逃避問題,她一定受到了什麼脅迫,阮傾城眯了眯眼睛,接著說道:“你讓烏桕跟青竹去查查利府這些日子,尤其是關於利雲天這些日子的動向,我要知道全部。”
“是,小姐。”綠珠點了點頭,便連忙出了門去。
阮傾城抬起另一手,把玩著慕子譽送她的簪子,目色又沉了幾分,“阮傾語,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月悄然隱藏在雲霧之中,而日頭也緩緩從東方升起,當阮傾城再起來梳洗準備好的時候,宮裏頭的嬤嬤已經候在了門外,或許是因為阮傾城是未來貴妃的原因,阮傾城沒有碰到那些傳說中折磨人的事。
然而這幾個嬤嬤卻格外的嚴厲,阮傾城一直以為自己的禮儀算上好的,但在嬤嬤們犀利地目光跟言辭之下,時常要被罵的吐血三尺,可再看到她們的示範之時卻也是自愧不如。
“阮二小姐,該開始了。”嬤嬤打斷了阮傾城的思緒,對著阮傾城點了點頭,便準備了今日的課程,誰知今日居然是學……騎馬?
阮傾城瞬間傻了眼,疑惑地看著嬤嬤對著她問道:“禮儀也包括騎馬?”
嬤嬤轉過身,極為淡定地說道:“禮儀要融入骨髓,更何況身為雲夏國未來的皇貴妃,若是連騎馬都不會,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阮傾城抽了抽嘴,天知道她阮傾城什麼都能降得住,唯獨馬她是怎麼都降不住,甚至於前世差點被摔的腦震蕩……
“那馬溫順嗎?”阮傾城糾結半天對著嬤嬤說道。
嬤嬤的眼底劃過了一絲笑意,接著極快的隱藏了過去,快的阮傾城沒有看到,接著卻聽嬤嬤說道:“放心,自然有人會教你。”
阮傾城鬆了一口氣,接著便出了門去,跟在後頭的嬤嬤搖了搖頭,拿著帕子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心裏頭不禁有幾分哭笑不得。
今早慕子譽下了早朝便對著她們這群嬤嬤一番詢問,最後說了騎馬又扯了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幾個嬤嬤也是人精連忙應答道今天就是,慕子譽也欣然地說著要親自教阮傾城,隻是讓她們保密。
騎馬這一項算不得什麼禮儀,隻能算是技能,然也有一定意義所在,隻是今日這騎馬卻是醉溫之意不在酒。
直至到了馬場,阮傾城才知道自己被這群嬤嬤跟慕子譽擺了一道,她狠狠地抽了抽嘴角,看著騎在馬上飛馳地男人,隻恨不得將他直接從馬背上踢下來。
慕子譽,梁子結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