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多麼貼切的形容?正如帝王的愛,一到青春逝去時便會消散,那麼又何必得到?
對於進宮成為妃子這種事,阮傾城是拒絕的。
阮謝聞言,深深地看著阮傾城,問道:“罷了,傾城既然不願,那便不用,隻是禮儀的嬤嬤還是需要幾個。”
“禮儀……嬤嬤?”阮傾城不解地看著阮謝,其實她覺得自己禮儀挺好的,不過這話卻不敢當著阮謝的麵前說。
阮謝看向了阮傾城,滿意的點了點頭,“傾城長大了,出落的也越發動人的,身為我阮家的女兒禮儀自然是不得少的。”
再來,阮謝心頭清楚,慕子譽若是真對阮傾城有了興趣,阻擋也難,隻是這傾城性子確實倔強。
“是……”阮傾城垂了垂眼眸,點頭答應道。
“嗯,天色不早了,傾城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阮謝說道。
“是。”阮傾城抬頭看了眼阮謝,停留了一會兒,便朝著外頭走去。
出了門,阮傾城抬頭看著漸暗的天色,朝著門裏看了一眼,阮謝依舊在畫畫,見此阮傾城才出了院門口,正好碰到了回來的兆祥。
阮傾城喊住了兆祥,對著他道:“管家,如今已到了夏日,在父親的屋子裏添一些君子蘭吧。”
兆祥聞言抬頭看了眼阮傾城,點了點頭,便朝著屋子裏走去,不過君子蘭倒也是老爺最喜歡的。
“傾城與你說了什麼?”見兆祥進來,阮謝放下了筆,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水,問道。
兆祥回答道:“小姐讓我添一盆君子蘭。”
聞言,阮謝端著杯子的手一愣,轉身看向了空無的窗口,那頭隱隱有著盆栽的印記,阮謝不禁發笑道:“好,那便將君子蘭放在窗口。”
君子蘭素有雅稱美譽,視為富貴祥瑞之物,隻是阮傾城這意思卻也暗藏著不同的深意。
“老爺,二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兆祥不解地問道。
阮謝將杯子放在了桌上,道:“君子氣度可包容天下,傾城這擔心了。”
說完,阮謝便坐下開始吃飯,兆祥見此略有不解,卻也退了下去,候在了門外。
阮傾城回到了院子後,有些呆呆地坐在了凳子上,直至綠珠見她,她才反應過來。
“……”阮傾城抬頭看著綠珠,有些愣神地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小姐現在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了。”綠珠回答道,看著阮傾城還是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阮傾城點了點頭,朝著屋子裏走去,扒了幾口飯,問道:“那浣心醒了沒有?”
“又睡過去了,方才倒是醒了一次,就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傻了,是被驚到了吧。”綠珠給阮傾城,盛了一碗湯,有些同情的說道,“這浣心如今看來倒是極為的可憐,都被大小姐折騰傻了。”
“原先你不是對她意見很大嗎?”阮傾城歪著頭,笑看著綠珠問道。
綠珠聞言,抓了抓頭發,吐了吐舌頭,道:“可如今見她這番樣子也是可憐人,若非跟了這樣的主子,隻怕她也淪落不到這樣的境地。”
“然,她便是跟了這樣的主子,也坐了那些不該做的事情,成了惡人。”阮傾城微微搖了搖頭,輕聲歎息道,“過幾日先將她送出去,免得引起什麼事情,那阮傾國不會放過她。”
“可若是送她出去,又有誰可以成為人證?小姐又該如何說明自己所受到的屈辱?”綠珠不禁著急地問道。
阮傾城搖了搖頭,對著綠珠笑道:“難道你以為單隻一個浣心,就能夠扳倒阮傾國不成?這麼做,隻會再多了一條人命罷了。”
“小姐那麼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綠珠手不禁握在了一起,有些擔憂地看著阮傾城,格外地憂慮。
見此阮傾城伸手握住了綠珠的手,笑道:“何必擔心,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眼前嗎?更何況天塌下來,第一個砸的人可不是我們,而是站的最高的人,你啊,就把心給我放寬咯。”
“好吧。”綠珠努了努嘴既然自家的小姐都不擔心,她也可以放寬心了。
阮傾城放下了碗筷,看著綠珠問道:“紅袖呢?”
“紅袖還在照顧浣心,她倒是比我們都要著急。”綠珠含笑道。
聞言阮傾城眼眸微微沉了沉,綠珠不清楚紅袖的事情,然而她是明了,紅袖比她更想要將阮傾國繩之以法,所以格外的盼望著浣心醒來。
阮傾城歎息了一聲,對著綠珠道:“她身上的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