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浣心訴苦(1 / 2)

阮傾城聞言,點了點頭,轉過了身看向了慕子譽離去的方向,正好對上了慕子譽回頭那一眼,那一眼如同漩渦一般讓阮傾城深陷其中。

許久,阮傾城轉過了頭,對著綠珠問道:“雲夏國國姓是什麼?”

“回小姐,是慕。”

“那當今聖上是否叫慕子譽?”阮傾城的心頭不禁一震,一個答案不禁出來。

“是啊,小姐。”綠珠這才想起來,因為人人都知道這事,反倒沒怎麼提醒過小姐……

話音一落,阮傾城的身子差點摔了下去,綠珠見此連忙扶住,正要開口,阮傾城卻豎起了手掌,直至了綠珠的話,看著前路有些乏力地說道:“回院子。”

日暮遲遲降臨,晚霞紅透了半邊天,而慕子譽在晚餐之前,便以宮中有要事為由,離開了阮府,剛出門便碰到了陶自若。

慕子譽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斜長的眼眸看了眼陶自若,沉聲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子譽,你果然在這裏。”陶自若看著慕子譽,目光哀怨,好似被什麼搶了心上人一般,接著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你說,你是不是又來看你想好的了?”

慕子譽抽了抽嘴角,這陶自若又瘋了。

“子譽,你要真是喜歡,你往宮裏頭帶,也沒人說你,也省的我三天兩頭還要到處找人。”陶自若略為幽怨地說道。

慕子譽淡淡地掃了眼滿臉幽怨的陶自若,上了馬便朝著皇宮而去,既然阮傾城無事,他便沒有繼續留在外麵的理由了。

不過,若是阮傾城若是進宮,倒也是一個好事。

陶自若見慕子譽上馬,轉身看了眼丞相府的大門,便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離去後,管家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阮謝,阮謝沉了沉眼眸,對著管家說道:“平日多注意傾城的動靜,把傾城叫過來。”

“是老爺。”管家點了點頭,便出了門。

阮謝見管家離去後,轉過身看向了牆上掛著的畫像,目子沉了沉,道:“若你還在,可願意看到這一幕?”

……

阮傾城剛回了自己的院子,凳子都還沒有坐熱,便被管家領著朝著阮謝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心頭有些忐忑,雙手是緊緊握在一起的。

阮傾城擔心,若是阮謝問起她是否認識慕子譽,她該如何回答,是說是?還是說不是?

恐怕怎麼回答都不對,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誰能想到慕子譽竟然是皇帝呢!

“二小姐,老爺在裏麵,奴才便領到這裏。”管家兆祥對著阮傾城低頭說道。

阮傾城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便朝著屋子走去,提著裙子進了房門,對著阮謝脆生生地叫道:“爹爹。”

“傾城來啦。”阮謝抬頭對向了阮傾城,朝著他招了招手道,“過來,幫為父看看這畫卷。”

“是。”阮傾城走到了阮謝的身側,垂頭看向了桌上的畫卷,上頭是一支冬梅,阮傾城沉下了眉,阮謝這是什麼意思?

阮謝抬起頭看著阮傾城微白的臉頰,便繼續低下了頭,許久才開口問道:“傾城來猜猜今日來的那人是誰。”

“能讓父親如此對待的,除了當今聖上恐怕,再無第二人了吧。”阮傾城回答道。

阮謝淡笑不語,不回答也不做出反應,隻是提起筆在臘梅上添上花心之後,才又道:“傾城認識那人吧。”

“見過一次……在利府。”阮傾城垂了垂眸,至於其他的那幾次總是說不得的,若是說了才會真的有事。

“利府?”阮謝疑問道。

阮傾城回答道:“那日祝壽時曾遇到過一次,皇上心好,救了傾城一次。”

“原是如此。”阮謝淡淡地接了話,又問道,“傾城可想過將來要嫁給何人?”

“……傾城,當然要嫁給父親一樣的人。”說完阮傾城故作嬌嗔地說道,“難道,父親不要傾城了?自傾城記事以來,父親便是傾城最重要的親人。”

“為父怎會不要傾城,隻怕傾城有一日會不要為父了。”阮謝打趣道,同時將筆放在了筆筒之中。

聞言,阮傾城笑道:“怎會,父親生我養我的恩德,傾城怎敢忘記,隻是……”

“隻是什麼?”阮謝側過眼眸轉過了側臉,疑問道。

阮傾城眼神略微複雜地看著阮謝,問道:“隻是傾城若是不願做的事情,也還望父親莫要勉強。”

“……傾城可想過那個位子?”阮謝拿起筆點上了幾片雪花,道,“這冬日總是需要臘梅來點綴才有溫度。”

阮傾城退後了幾步,站到了阮謝的對麵,道:“這雪太美,臘梅也隻會卻步,父親傾城隻願做無人問津的臘梅,傲立於陡峭的山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