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張氏抓住了利雲天的手,對著他搖了搖頭道:“雲天,這事有為娘來,你且在這裏給我好好休息!你這身子再也受不得一點的折騰。”
說著便讓利雲天躺好,給他蓋上了被子,便自己出了門。
張氏離去之後,利雲天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始終睡不著,睜開了眼眸沉了沉,便掀開被子下了床,披著衣服便朝著外頭走去。
……
阮傾城被那小廝領走後,便跟在了小廝身後走著,這畢竟不是阮府,阮傾城也不清楚這路是往哪兒走,結果就跟著那小廝走了半個時辰。
這利府倒也不大,不過這亭台樓閣卻也不少,這一走半個時辰,卻也是不合理的,看來這利家人要給她來個下馬威。
“哎,前麵的人,你到底是帶的什麼路子?這都半個時辰了。”綠珠走的腳底心都疼了,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裏頭也有些惱了。
這是欺他們不識路嗎?!
前頭的小廝轉過了身來,對著綠珠冷笑了一聲,冷嘲道:“你家小姐都沒說什麼,你一個賤婢有什麼資格說話?”
“你!”綠珠聞言,便要上前跟他理論一番,阮傾城見此攔住了綠珠,低聲道,“切勿莽撞。”
綠珠癟了癟嘴,看了眼阮傾城這才垂下了眼眸。
小廝見此冷嘲了一聲,道:“嗬,接著走吧。”
“敢問這位小哥在利府生活有多久了?”阮傾城走到了一側的亭子裏麵,端起了亭中的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了自己的麵前,一杯放在了綠珠的麵前,坐在了石凳上。
聞言,小廝揚起了下巴,高傲地說道:“我在這府裏頭已經十餘年的日子。”
“原來在生活十餘年的地方,竟然連路都不認識,還能將一個院子走上三遍,看來我是高看了這利府中人。”阮傾城說著失望地搖了搖頭。
綠珠聞言,連忙應和道:“真不知道利府中人怎麼想的,我們家小姐可是丞相嫡女,竟然讓一個路癡來帶路,這是故意戲弄我家小姐不成?”
“哼――”小廝聞言冷哼了一聲,垂下了眼瞼,遮住了深沉的眼眸,道,“奴才不敢,既然小姐覺得我帶路不好,便自己去找路,也省的奴才在小姐的麵前被一個賤婢打臉。”
“原來利府的人架子竟然這麼大,我倒是長見識了。”阮傾城斜了眼小廝,手中地杯子直接打在了小廝的膝蓋上,使得小廝直接跪在了地上,阮傾城走到了小廝的麵前,道,“你們這是公然打丞相府的臉不成?”
真不知是誰家調教出來的下人,竟然這般的蠢頓,在方才綠珠提點她是相府嫡女時,他便該有意識,他反而還更加的狂妄,真不知他的腦子裏頭塞得是些什麼東西。
“……”小廝心頭不禁一顫,有些緊張,卻佯裝出了一副不怕的模樣,對著阮傾城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無愧於心!”
“嗬,好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好一個無愧於心,我真是領教了。”阮傾城眼眸微冷,正要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廝時,便聽到了一聲含著諷刺意味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阮二小姐好大的架子,讓我們在院子裏等了你半個時辰,你倒是在這兒教訓起利府的下人來了,難道是以為利府沒人了不成?”張氏領著幾個丫鬟朝著阮傾城走來,目光陰沉。
就是這人,毀了她的雲天,她定不能饒了這人!
阮傾城目光一沉,轉身看向了張氏,微微抿了抿唇,這人是誰?
跪在阮傾城腳跟前的小廝,一見是張氏,便連忙道:“夫人,小的誠心帶阮二小姐前去看往堂少爺,卻不想這阮二小姐自己貪圖沿途的風景,結果耽誤了時辰後,一嘴反咬住小的,小的冤枉啊!”
“阮傾城你倒是好大的架子!”張氏聞言後,目子更深了一些,衝著阮傾城冷喝道,“既然你無心來看雲天,何必這般惺惺作態?雲天不需要你前來道歉,給我滾出利府!”
“倒是不知這位夫人是誰,還令賜教。”阮傾城擺了擺袖子,抬起眼眸看著張氏詢問道。
張氏聞言,一聲冷哼,道:“利雲天之母,阮傾城你還我兒……我兒……”
張氏說著便也難以開口,這種事若是說出來,她兒子之後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原來是利雲天的母親,夫人請恕傾城眼拙。”說著朝張氏福了福身子,接著看向了一側看好戲的小廝,冷嘲道,“不過這小廝說的話,阮傾城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