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張氏聞言斜了眼阮傾城,道,“這小廝與你無怨無仇,他還能陷害你不成?”
張氏眼中阮傾城壞透了,害的她唯一的兒子成了那個樣子,而她正愁悶著沒有機會,發難於阮傾城,正巧碰到個機會,又怎麼會放過阮傾城。
小廝聞言,連忙附和道:“小的不過是個小小的奴才,與阮二小姐千金之軀自然無法對比,可阮二小姐,也不要這般的置小的於死地啊!”
小廝雖然有張氏撐腰,但心頭不免還是有些擔心,不都說阮傾城是一個傻子嗎?
怎麼變了個樣?
但願張氏靠得住,不然他這大腿還沒抱到,便要被驢踢,那可得不償失了啊!
兩人的心思阮傾城再清楚不過,當即,阮傾城捏著帕子的手,微微一頓,抬起了眼瞼對上了張氏跟小廝的雙眸,輕嘲道:“我若真要一個人怎麼樣,還會留到現在?夫人別被人當擋箭牌了,還不知道。”
說完,將目光轉到了小廝的身上,勾唇嘲諷道,“至於你巴結別人,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我——是你能惹的?區區一奴才,心思這般的多,你家將軍容得下你?”
這一個利家,這段數看來也不差,這三姑六婆還都是極品,與阮府那幾位不相上下。
嘖嘖,這古代的女人整日裏都沒事做了嗎?一個個閑著在家修煉宅鬥,罪過啊罪過!
“放肆!”張氏低喝道,“我利家的人,也是你能夠教訓的?我隻以為你是被家中人給寵壞了,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的目中無人!”
“哦?目中無人?”阮傾城低聲笑了一聲,柔笑道,“嗬,我若不做些什麼,怕是真對不上夫人給我的這一‘美譽’了!”
說完,反手兩巴掌直接打在了小廝的臉上,幹淨,利落。
打完後,阮傾城笑盈盈地轉過了身,對著張氏道:“如此夫人可滿意?”
“你、你,大膽!”張氏被阮傾城這番樣子嚇得臉色鐵青,衝著阮傾城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這般作為,難道你就不怕你父親責怪,不怕將軍大人發難不成?!”
“大膽?責怪?發難?”阮傾城勾起了唇角,冷聲一笑,“難道夫人前來不是為了找傾城的麻煩?難道這小廝將傾城繞著利府走了三遍,不是為了找傾城麻煩?”
阮傾城擺了擺袖子,走到了張氏的麵前,將她扶到了石凳旁,把她按了下去,輕笑道:“阮傾城從來不怕麻煩,膽子也極大,就是不知道夫人——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這人怎麼這麼煩,阮傾城心頭有些焦躁,她還等著回去吃飯呢!這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太陽下山了,都回不了阮府。
有什麼兒子,就有什麼樣的娘,還真是一家人。
“你!”張氏正要起來,對著阮傾城嗬斥,阮傾城手放在了張氏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讓她坐在了凳子上。
見,張氏不再動彈,阮傾城啟唇笑道:“夫人,這人呢要懂得隻羞恥,您兒子做的那些事,別人沒跟你計較,你也別跟我計較,風水輪流轉,這一轉,下次也不知會什麼樣不是嗎?”
“我兒子再怎麼樣,也用不著你來這裏胡言亂語!”張氏聞言,氣的直瞪阮傾城,卻不知怎麼地就是沒有辦法動彈。
阮傾城聞聲低低地笑了一聲,朝著張氏歪了歪頭,道:“也是,你兒子怎麼樣,無需我說,你自己明白,除了一張臉有點人樣,其他……。”
“阮傾城!”張氏不禁咬碎了一口銀牙,這阮傾城真真是大膽至極!
“夫人我在呢,傾城耳不聾眼不瞎,夫人何必如此大聲,要是嚇著人了也就不好了,不是嗎?”說著便扶起了張氏,道,“夫人這天色也不早了,要是我們再不趕著去看望令公子,傾城可就要回家去了!”
張氏不禁握緊了帕子,衝著阮傾城冷哼了一聲,便甩袖離去,她本就是有意找茬,而這小廝怕是惡意而為,人看的越多越堵不住嘴,便先便宜阮傾城一次。
到了她的地盤時,定要阮傾城吃不了兜著走!
阮傾城走到了小廝的跟前,對著他說道:“做人呢,要學會圓滑處事,你這小子想要高升,偏選了這麼個法子,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但如果再來一次,你該知道自己的路該怎麼走。”
說完丟給了小廝一個膏藥瓶子,道:“每天用兩次,麵敷消腫。”
接著便跟上了張氏的步伐,獨留下了小廝一人握著膏藥瓶子,站在原地傻傻的不知該如何說話。
一陣風吹過,撩起了一旁的叢林,利雲天一臉陰沉地站在叢林之中,握緊地拳頭重重地捶在了樹上,低吼了一聲:“阮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