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寬闊的管道之上,烏桕跟青竹正趕著車子,迎麵便對上了蕭婉兒與蕭遠源兩人,兩人立在了一側的柳樹旁,靜看著阮傾城的到來。
見此阮傾城略為的不好意思,是否是她來晚了,讓他們久等了吧?
似是察覺了阮傾城的神情,蕭遠源對著阮傾城柔聲地笑了一聲,說道:“阮姑娘真早,蕭某與舍妹前腳剛到,阮姑娘後腳就跟到了。”
聞言,阮傾城鬆了一口氣,要是讓蕭遠源跟蕭婉兒,久等了她,那麼她真是罪過了。
不過……
阮傾城對著蕭遠源問道:“難道蕭家哥哥上一次答應傾城的事,是哄騙傾城的嗎?明明說好叫傾城的名字即可。”
“是我的不是……傾城。”蕭遠源對著阮傾城柔聲笑了一聲,“我癡長傾城幾歲,以後便叫我一聲蕭大哥吧。”
阮傾城聞言勾了勾唇,含笑道:“蕭家哥哥比傾城年長,叫您一聲蕭大哥也是應該的。”
蕭遠源聞言點了點頭,一側的蕭婉兒看不下去,一手拽著蕭遠源,一手拽著阮傾城,道:“你們兩個要討論這個問題也不找個好點的地方,這可是官道!”
阮傾城聞言看著四周空蕩的官道鬆了一口氣,便拉著蕭婉兒跟蕭遠源上了馬車。
當進入那車的那一瞬間,阮傾城見到遠處一白色的身影正在搖曳,不禁皺了皺眉,卻不清楚這到底是哪波人。
“傾城怎麼了?”見阮傾城停在了門口,蕭婉兒不禁詢問道。
聞言,阮傾城不動聲色地再看了一眼,卻發現那一處已經沒有了人,便沉下了心神,對著蕭婉兒舒展開了一抹柔和的笑容,道:“無事,隻是看到一隻兔子竄了出來。”
“兔子?哪有兔子,快讓姑娘我去逮了它!”說著蕭婉兒便擼起了袖子,便打算出去逮兔子。
阮傾城見此,笑說道:“就你這架勢,一出去兔子沒碰到,就把人給嚇到了,趕緊坐好這可要趕路了,你這要是亂動磕著碰著我可不賠錢呐!”
“哼――”蕭婉兒聞言哼了一聲,對著阮傾城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心眼這麼壞呢?故意說姑娘我會磕著碰著是吧?我就讓你嚐嚐姑娘我的奪命連環抓。”
說著便要朝著阮傾城撲過去,要與她來一場生死決鬥一般,可這人還沒撲過去,領子就讓蕭遠源給扯住。
“哥,你做什麼啊!”蕭婉兒轉過了身子,看著麵色平淡地蕭遠源,眼神幽怨至極,道,“哥,衣領卡脖子了。”
蕭遠源鬆開了手,對著蕭婉兒說道,“婉兒……”
“得,我知道了,你這種仙界的神仙,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哥,我這種粗鄙的小妹讓您老丟人了。”說完蕭婉兒故作傷心拿著帕子抽了抽鼻子,對著蕭遠源哀怨道,“可是婉兒明明可以天真活潑,大哥就一定要讓婉兒做那沉默寡言一言不發的道姑不成?”
蕭遠源聞言一愣,端著書的手輕輕一放,目光平靜地看向了蕭婉兒道:“婉兒,你要去哪個庵子?為兄定重金修建。”
“哈哈哈……”聽了蕭遠源一本正經的話,阮傾城不禁笑開了話,拍了拍蕭婉兒的肩膀,對著她笑道,“婉兒,你若是絞了頭發,去了庵子,我到時候一定去看你。”
“我真是……怎麼就認識了你們這兩人,天妒紅顏啊!真是天妒紅顏啊!”蕭婉兒仰天長歎了一聲,目光四十五度向上,目光十分的幽怨。
見此,阮傾城捂著嘴,忍住了笑,輕輕地拍了拍蕭婉兒的肩膀,道:“婉兒紅顏比成禍水,既然不能成為禍水何來紅顏一說,故而天妒不了你,也不會讓你英年早逝,婉兒切莫擔憂。”
“傾城,我才發現你損起來人,也是一流的。”蕭婉兒幽怨地望著阮傾城。
見此,阮傾城抿唇一笑,道:“人生來就是娛樂人的,我隻不過是不願意作為娛樂人的那個,而願意讓別人來娛樂我的那種。”
“所以我娛樂了你,卻莫名的將自己消遣了一頓,果然跟你們這群文人繞彎子是繞不過了,就算繞過了也沒了半條命。”蕭婉兒撫著額頭,歎了一口氣道,“果然我這種粗人還是適合舞刀弄槍,騎馬射箭。”
“那倒是好,剛好也到了地方,不如婉兒讓我開開眼界如何?”阮傾城衝著蕭婉兒笑問道。
蕭婉兒怎樣揚了楊眉,意氣風發地說道:“自然,那可是我蕭婉兒的天下。”
說著,便拉著阮傾城下了馬車,朝著林自己跑去,而在兩人的身後,一男子悄然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