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阮傾城一手執著竹簽,一手拿著醃肉,悠哉悠哉地將兩者串聯起來。
然,這綠珠剛從門外走進來,連忙將她手中的東西給奪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我的小姐呀,你這是在做什麼,這種粗活您就該跟我說,讓我來的。”綠珠眉間輕蹙,對著阮傾城道,“你這跟我們搶活,這是讓我們這些下人,喝西北風嗎?”
聞言,阮傾城驚愣地看著搶了竹簽跟肉,卻在那兒死活穿不上的綠珠,幹咳了兩聲,略為尷尬地說:“可是你串不來。”
“……”
綠珠被阮傾城這話給嗝到,幾秒後,又立刻恢複了神采奕奕地模樣,豎著手指對著阮傾城說道,“小姐說了,綠珠就懂了。”
阮傾城見綠珠堅持,無奈地撫了撫額頭,隻能拉著綠珠到了自己的身邊,給她做了示範,一次之後綠珠便不再給阮傾城做,生怕阮傾城動手還防護著肉串跟竹簽,最後拿著臉盆走到了青竹麵前,兩個人開始在那兒琢磨著怎麼串。
見此阮傾城摸了摸鼻子,她這是被嫌棄了?明明還在貌美如花的年紀,就被綠珠這麼嫌棄,阮傾城覺著自己的心在滴血。
正巧這時烏桕正好趕了回來,阮傾城見無裏頭兩人鬥誌昂揚的樣子,便跟著烏桕出了門。
五月的月夜清爽怡人,今夜又恰逢圓月之夜,天邊少了些群星,倒是那月也越發的明亮了。
“如何?”阮傾城看向了烏桕,疑問道。
烏桕垂下身子,對著阮傾城恭敬地說道:“回小姐的話,她們決定在小姐外出時下手。”
“這樣那倒是有意思了。”阮傾城揉了揉手中的帕子,轉過了身對著烏桕道,“明日你便不用回去了,她的本事也就那麼幾招,你將這封信交給城外的蕭家。”
“是。”烏桕接過了信,便快速地上了屋簷,踏風而去。
見此,阮傾城不禁長歎,“不愧是古代。”
“小姐,我們串好了。”正在阮傾城感歎的時候,裏頭傳來了一聲興奮的聲音,阮傾城應了一聲拍了拍臉,便朝著屋子裏麵走去。
進了屋子後,看著一屋子地狼藉,眼角一抽,這還是她溫馨的小屋嗎?這簡直是垃圾場啊!
“你倆……跟我有仇是不?好端端的房間惹你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說完爪子一伸,便朝著綠珠跑去,抓住了綠珠便朝著她身上招呼。
惹得綠珠發出了痛苦與快樂並存的笑聲,直對著阮傾城求饒著,然而阮傾城又怎麼會放過這將屋子毀成這樣的小丫頭,拉著她便開始大戰三百回合。
夜在這歡笑聲笑語中悄然度過,而轉日也即將到臨。
五月是一個風景怡人,一年花種盛開最多的季節,清晨阮傾城讓綠珠把東西整理齊全,便帶著青竹跟烏桕一同出了門。
沒料到阮傾城出門的這麼快,使得阮傾國準備的有些匆忙,她讓浣心連忙去通知那邊的人,將事情準備齊全。
浣心點了點頭,跟阮傾國再三保證之後,便出了門去,一路朝著城外的一個村子跑去。
“阿牛?”浣心小心地叩響了一家民舍的門,看了眼四周沒人,便連忙閃了進去。
紅袖剛從門外回來,正巧看到了這一幕,不禁疑惑,到底是誰跑到她家裏,見她那不成氣候的哥?
屋裏頭的阿牛一見是浣心,便鬆了一口氣,目中卻也染上了一絲興趣,搓了搓手心,猥瑣的說道:“什麼時候去?”
浣心見此皺了皺眉,看了眼阿牛,道:“她們已經出門,我的人已經跟了上去,這是給你的,記住先用藥放倒她。”
說完便將一個包袱丟給了阿牛,接著說道,“事成之後,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還請浣心姑娘放心,我阿牛一定會把事情辦妥當。”阿牛對著浣心卑躬屈膝地再三保證道。
見此,浣心放下了心,點了點頭便打算開門,門外的紅袖見此連忙閃退到了一旁,捂住了胸口,見浣心走了才敢走出來。
對著阿牛質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能發財的方法?你到底要去做什麼事情?”
“這是你能夠管的?”說完一把推開了紅袖,便走出了門去,摸了摸身上的布料,心裏頭有些飄飄然,他可從來沒穿過這麼好的布料。
紅袖見阿牛離開,心裏頭一著急就跟了上去,哪知在她走了之後沒有多久,便有一群人進來一把火燒了整個院子。
而屋子裏還躺著年過七旬的老母,一同悄無聲息地,跟這屋子,一同被大火吞噬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