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阮傾城牽著綠珠的手,離開了衙門,烈日當頭將阮傾城身上的濁氣消了大半,可阮傾城的心頭卻依舊陰鬱。
“綠珠你方才可有注意,是否看到特別的人?”阮傾城問道。
綠珠對認識阮府的人必是比她多,或許她能夠知道。
綠珠聞言,想了想,忽然目子一亮,道:“若是這麼說來,我倒是好像見到了四小姐院子裏的允兒姐。”
“允兒?”阮傾城望向綠珠略有疑惑,問道,“綠珠,你和我說說雲夏國的各方勢力,不需要太詳細,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好了。”
阮傾城雖然之前了解了一番,但終究是不詳細,還得再問清楚些。
綠珠略有奇怪的看著阮傾城,卻想到自家小姐以前腦子混不清楚,便明了了過來,對著阮傾城道,“雲夏國是三足鼎立之勢,利家、阮家,以及立下汗馬功勞而被封為雲夏國唯一一個異姓王爺的陶家,這些……都是雲夏國不可撼動的勢力,任何一方出了些問題,雲夏的國本就會動搖……”
綠珠想了想,又說道:
“這些我是以前聽老爺和夫人們聊天時,無意聽來的……對了還有藍家,皇後便是藍家的人,在大巫這片土地上,有很多隱世的世家,唔……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比如蕭婉兒姑娘,他們家便是大巫最大的隱世世家,而藍家,卻是雲夏國內最大的隱世家族……”
綠珠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小姐啊,綠珠不知道你要了解這些,說實話我知道的也不多……”
“這些就夠了……”阮傾城輕歎了一聲,心中明了。
……
“傾城,你終於出來了!”蕭婉兒脫離開蕭遠源的束縛,跑到了阮傾城的麵前,抱住了阮傾城,一臉欣喜。
阮傾城收起了方才的無奈,對著蕭婉兒不禁會心一笑,彎著唇角道:“是啊,大牢裏麵的飯菜真是讓我吃的痛苦了,唉,我們親愛的蕭大小姐,可有照顧好自己?”
這幾日蕭婉兒為她的事情奔波多久,阮傾城心頭是又感激又心疼,感激蕭婉兒的這一份心,心疼她沒有將自己照顧好。
“我蕭婉兒,還能讓自己吃了苦去?”蕭婉兒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拉住了阮傾城的手將阮傾城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見沒有傷口,這才說道,“哼,還好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不然我非拆了這衙門不可,真是一群沒有眼力的人!”
“咯咯……你啊!”阮傾城聞言,拉著蕭婉兒朝著蕭遠源走去,淺笑道,“如果他們真的沒有眼力,我便就隻剩下半條命了,因為我是相府千金,才沒人敢動我,不過這一次真的要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更何況,這一次幫你的還是我哥,我也沒做什麼。”蕭婉兒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蕭遠源淡漠的神情,心頭有些著急,朝著他使了使眼色。
阮傾城拉著蕭婉兒到了蕭遠源的麵前,本身她便是要道謝的,有了蕭婉兒的話,她正好可以借此道謝。
阮傾城朝著蕭遠源福了福身子,柔聲且不失禮數的說道:“多謝蕭家哥哥,傾城如今無以為報,若是來日蕭家哥哥有用的到傾城的地方,傾城定當傾心相助。”
“阮姑娘多禮了,蕭某也沒有幫上什麼。”蕭遠源對著阮傾城微微一笑,雖說不得有多麼的熱攏,但是卻是將阮傾城當做了自己人。
聞言,阮傾城麵上不禁一愣,轉瞬間眼眸清亮,望著蕭遠源含笑道:“蕭家哥哥莫要與傾城客氣,蕭家哥哥的幫助傾城絕不會忘記!”
蕭遠源聞言淺淺的笑了一聲,對著自家妹子選的這朋友倒是多了幾分的滿意,也打心底的喜歡這姑娘,隻可惜在她身後算計的人是利家的人。
他雖不怕,可阮傾城卻不得不顧忌。
“阮姑娘,身側的人終歸不可太過相信。”蕭遠源對著阮傾城說道。
阮傾城聞言點了點頭,眼眸也不禁一沉,溫柔地笑了一聲,“傾城知曉。”
阮家的事情最清楚的莫過於阮傾城自己,有幾人對她好,有幾人要害她,阮傾城清楚的很,她也絕不會一直是被動,總有一日她會讓任何人都無法傷害到她!
“既然如此那便好,若是以後有困難大可來找蕭某。”蕭遠源衝著阮傾城笑了笑,阮傾城不禁回了一笑。
一側被冷落的蕭婉兒見兩人有說有笑,哼唧了一聲,插到了兩人之間,將阮傾城擋在了伸手,插著腰身對著蕭遠源冷哼道:“前幾日讓你幫傾城你還心不甘情不願,今天就自己請命了,好你個蕭遠源,你當本大小姐是擺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