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在一旁瞧著,不禁笑出了聲說道:“二小姐,每天的食欲都這麼好,看起來就像是吃不飽一樣。”
阮傾城稍頓了一下,還是先把筷子上的一大塊醃製好的牛肉塞進嘴裏,然後斜眼瞟了綠珠一眼說道:“你這小丫頭懂什麼,我每天工作這麼辛苦,吃這點東西慰勞下自己我還覺得虧呢。”
阮傾城說著又順手盛了碗燕窩粥喝起來,綠珠笑著不說話,阮傾城則是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正當綠珠想要跟阮傾城再說一的時候,門外走來了一個丫鬟,朝著阮傾城欠了欠身子,轉過了身對著綠珠說道:“綠珠姐姐,藥房的人說要找你。”
阮傾城稍停了一下,用眼神示意綠珠去看看,綠珠這才恍然,忙走了出去。
……
此時天已大黑,雖是月圓的日子,可是由於天要下雨烏雲把月亮遮了起來,屋外還是黑漆漆的一片看的不真切。
藥房的夥計與綠珠低語了幾句便匆匆的離去,綠珠恍惚之間覺得天空中閃過一道亮光來,綠珠忙抬頭望了望,隻聽一陣“轟隆隆”的雷聲來襲。
阮傾國麵目清冷坐於徐曼雲旁邊,阮傾語站在她倆前方低頭不語。
阮傾國看著徐曼雲冷聲說道:“娘,我都安排好了,利夫人也極力幫助咱們,現在就隻差傾語這最後一步了。”
阮傾語聽著有些發抖,頭更低了幾分。阮傾國看著她這般膽小心裏有氣,說道:“你怎麼這般膽小,又不是叫你親自去殺人,你隻需在明天眾人給阮傾城恭賀的時候把茶水換給她。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你有什麼好怕的?”
阮傾語略微抬眸看了看阮傾國,眼神有些抗拒,顫抖的說道:“可是大姐,我,我……”
阮傾語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完整一句話,阮傾國氣地翻了個白眼,對著阮傾語的眼神更加的厭惡了幾分。
徐曼雲拉了拉阮傾國的手做安撫狀,又用眼睛瞧了瞧阮傾語,意思是阮傾語膽小怕事擔心壞了大事。
“娘,現在阮傾城對你我定是有了防備,而傾語深入簡出,阮傾城必是與傾語不熟,更何況傾語性子弱,注意到她的人不多。”說著又看向阮傾語說道,“傾語,難道你不想為娘報仇嗎?”
阮傾語聲音微弱,還是一樣的有些顫抖的說道:“我,大姐我害怕,我又、能怎麼辦?”
“你我姐妹一母同胞,怎麼你就這般膽小如鼠。”阮傾國恨鐵不成鋼地,低喝了一聲阮傾語。
阮傾語被這一喝,更是嚇的躲到了徐曼雲的身後。
“娘,你看……”阮傾國見此,氣的沒了話。
徐曼雲用眼神示意阮傾國先不要生氣,阮傾國心知現在生氣也沒有用,便放緩了語氣說道:“我在藥方弄了些馬錢子出來,此藥味苦隻要把它放在茶水裏是不會被發現的,傾語要做的就是把這杯茶與阮傾城的茶互相調換,之後一切都有利夫人幫忙善後。”
徐曼雲聽後點點頭,確認並無危險,又把目光看向了阮傾語,阮傾語雖然心裏害怕,但是拗不過徐曼雲和阮傾國的苦苦相勸,最後隻得點點頭答應。
阮傾城吃過晚飯後,本想著看會賬本但奈何困意來襲。躺在床上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香。
阮傾城剛一入睡便做了一個夢,夢中阮傾城在一片森林中迷路,但是後麵還有要害她的人,阮傾城值得拚命的向前跑,可是怎麼跑也跑不動,就在這時一陣天搖地晃把阮傾城給晃醒了。
“二小姐,二小姐你做惡夢了?”耳側響起了綠珠著急的聲音。
阮傾城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綠珠正使勁的拽著她的胳膊。
阮傾城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腦袋,說道:“想來我一定是白天累壞了,晚上做夢都能夢見有人要害我。”
綠珠一聽心裏不是滋味,略帶心疼地看向了阮傾城,道:“最近要害小姐的人太多,二小姐怕是驚著了。”
“這點小風浪還嚇不著我。”阮傾城爽朗地笑了一聲,抿唇又道,“明日父親親筆題字的牌匾就會送來,介時府中上下都會來觀看,你要提前準備一下,莫要失了咱們的禮數。”
綠珠立馬點頭,說道:“二小姐放心吧,隻是本來咱們這裏安靜慣了,這次被利夫人這麼一宣揚指不定日後會有什麼事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日後如何呢。對了,綠珠,藥方的夥計大晚上的來可是有什麼事?”阮傾城揉了揉太陽穴,看向了綠珠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