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晴朗的某個早晨,我在後街同一個的女孩擦肩而過。
不諱地說,女孩還算漂亮,但吸引人之處並不多,衣著也不出眾,腦後的長發稍稍有折壓的痕跡,怕是睡覺時壓的,大概20多了吧,還沒有太去打扮妝點自己,很難得吧。因此,相距20米開外我便一眼看出:對於我來說,她是個值得去交往的女孩。從看見她肩頭擦過我的肩頭的那一瞬間,從聽見她因撞了我的肩頭而道歉的那一瞬間,我的胸口便如發生地鳴一般的震顫,心中像是被雨掃過的清新。
大概每個人喜歡的女孩都有點低級趣味,有人喜歡稍胖的,有的喜歡略微粗俗但平易近人好說話的,你也可以喜歡手指纖細,脖頸潔白,會花很長時間慢慢進食的,我就曾和略微粗俗但平易近人好說話的交好。
但要明確我和她都幹過哪些事,我恐怕現在乃至以後甚至永遠都做不到。我就隻記得他喜歡在我名字後加個哥,不時和我或者其他人討論可有可無的生活瑣事,內容一定無關哲學,文學,政治之類的,當然也不至於是張家長李家短之流的。現在我所能記的,還有她並非十分漂亮這一點。事情就像日子一樣也真是稀鬆平常啊。
“昨天在路上同一個還算漂亮的女孩擦肩而過。”我對身邊的老友說。
“奧,”他應道,“可有搭訕?”
“不,隻是擦肩。”
“那發生了什麼啦,那女孩張什麼樣啦?”
“忘記了。胸部大小,手臂長短都忘的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啊!”
“是莫名其妙。”
“那麼,”他一半因為索然無味一半因為較真的說,“人的記憶可真奇怪,有些不重要的事,總因在恰好的時間,恰好的心情被永遠的記住。”
“對啊。”我說,“現在想來也是曆曆在目。雖然隻是個擦肩,但每個細節都很清晰呢”
當時我大概在散步,她好像也是。
她由東往西走,我從西向東去,在四月裏一個神清氣爽的早晨。
我想和她說話你好,哪怕說完被白眼也好。可以想聊聊當時那愉悅的天氣,問問她的喜好,也想全盤托出自己的喜好。bytheway,聊一下導致2017年4月這個晴朗的早晨我們在後街擦肩而過這一命運的原由。裏麵肯定充滿航海時代的平靜的羅盤般深邃的秘密。
知道喜好後,我們可以找地方吃午飯,如果她也喜歡看好萊塢那些描繪天才的影片,我可以再順路到影院看會順便再去酒吧喝雞尾酒什麼的。弄得好,喝完說不定能同她睡上一覺。
人總是無法無視存在的的可能性。
我和她之間的距離以近至十五六米了。
問題是,我到底該如何向她搭話呢?
“你好!我正在完成大學裏的熱愛生活,同他人交往的活動,你可以幫我嗎?”
簡直傻氣,而且我已經過了那個青春和年齡了。
“請問,這一帶有24小時營業的洗衣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