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祖父也曾經經曆過。
就在他說要為她擺平那件事,卻在第二天吐血身亡的時候。
那一天,他是不是也像她一樣,被所有人指著額頭罵的體無全膚,硬生生的保住了她一條命。
麵對她的時候,祖父是溫柔的,那種安詳的笑意:“丫頭,好好活著。”
他說,讓她好好活著。
魔娘不知道強大的定義究竟是什麼。
是不是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會讓家人知道,獨自將整個魔家撐起來,任由汙水加身,也要淺笑處世?
她明白的太晚,如果她能再懂事一點點,不是這麼囂張跋扈,是不是祖父就不用死?
午時京城,盛夏炎炎。
魔娘緊緊的閉了一下眼,輕笑著抬起頭,蛋汁粘在她的臉上,卻阻擋不住那雙湮麗如火的眸,她看著張姓官員,一口血水吐了過去!
她想,她忍不了。
她能夠容忍所有人都扯著她的頭發,罵她“賤貨。”
但是她容忍不了,這些人侮辱她的祖父!
她想把他們全部都殺掉!
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就算是死,她也要拽上幾個人下地陪葬!
然而,重達幾十斤的鐵鏈,讓她根本抬起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張大人發怒的朝著她扇了一個巴掌!
“把她給本官拉下去,好好讓她嚐嚐什麼叫做地下囚!”
哐當!
牢門發出重重的回響。
幾個官差聯起手來,一把將她推到了地上。
她能夠聽到,有人拖著鐵棍朝著她走過來。
接著,嘭的一聲!
打在了她最引以為傲的長腿上!
疼!無法形容的疼!
誰能……救救她?
在劇痛中,雖然知道沒有人會來,沒有人會保護她,沒有人相信她,魔娘還是壓抑不住地盼望……
在這種時候,能有一個人拉她一把,能有一個人給她一個懷抱。
她不需要他為她做什麼,也不需要他為她保命,甚至不需要他為她擦眼淚。
她隻想,要一點點溫暖。
可沒有……永遠沒有。
鐵棍一棍跟著一棍落下來。
張氏官員冷笑的看著這一幕,從一旁的獄卒手中把紫砂茶壺接過來,微微的抿了一口:“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不自量力,這是她這兩天來聽過最多的詞。
“魔大小姐,我勸你還是把魔老的罪行全部都招了的好,省的受這種罪。”張大人偏著頭,讓人把一張紙拍在了她的麵前。
魔娘半垂著眸,任由冷汗順著她的下巴滴落在那張罪行滿滿的紙上,接著低低的笑了起來:“貪汙軍餉,收受賄賂,張大人,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嗎?”
“好,很好!”張大人從嘴裏生生的磨出來三個字,氣的整張臉都變了顏色:“看來魔小姐受的教訓還不夠多,繼續!”
鐵棍再次落下!
刺骨的疼,也讓她多少明白,這條右腿怕是快要廢了,即便是她用了武氣,護住了筋脈,也差不多要到盡頭了……
那張紙,她不能認。
一旦認了,祖父的名聲就再也回不來了。
可是倔強又有什麼用呢?
倔強的結果是她被強按著在紙張印了手印,然後被下放到了邊遠城鎮。
那裏的天很藍。
和京城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她覺得這樣也不錯,隔著欄杆,隱約能看到大概幾寸的陽光。
沒有做過牢的人是不會明白,那幾寸的陽光對於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她告訴自己,魔娘,你該長大了……
給讀者的話:
主線:路西法蘇醒,孽龍滅亡,救世成功,小喵做了皇帝,小泗攝政。
因為白夜那句誓言,寧願入魔道,也不跟北冥洵走,讓他在最後背叛了耶和華,把她的記憶留在了魔界,白夜和殿下走到了一起。
至於曲初小,南宮戎光,曲洛,魔娘,都會在番外寫啊,之前就說過要在番外寫他們的故事和結局……因為插在正文會亂,所以必須單獨拿出來寫,親愛的們不要著急,麼麼噠,抱住啃啃頭。
正經說,關於正文,我想的是不拖慢節奏,沒想到大家看起來會不舒服,或許是我寫作功力的問題,也想提高一下自己。所以,親愛的們是覺得哪裏沒有交代清楚?能說出“細節”嗎?比如哪條線,哪個人,哪裏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