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坐在王位上的男人,是讓神都沒有辦法的天神右翼……路西法。
他修長的長腿微搭,手指輕撐著下巴,黑色的長袍散在地上,長袖獵獵作響,卻不惹一絲的塵埃。
禁欲,邪魅。
他把這兩種極端的美展現的淋漓盡致。
那頭如同水銀般的長卷發,直直的垂在地上,仿佛是碎掉的月光,在搖曳的油燈照耀下,蕩漾著變幻莫測的光芒,散發著蠱惑人心的邪魅和高高在上的孤世冷傲。
他的王者之氣幾乎令整個大殿都為之震撼!
哐當一聲。
沉重的鐵門被推開。
皎潔的月光下,身著黑色紗裙的南宮白夜緩緩朝著他走了過來,頭頂上帶著一尊由黑色珍珠編製而成的花冠,黑栗色的長卷發垂在兩側,搭在銀白色的裘毛上,就像是電影裏走出來的貴族女王,不同的是,她有著東方人特有的深邃,眼角下的淚痣飛揚間,璀璨的讓人移不開眸光,數米長的托地裙擺,垂落在身後,被一身黑色貂皮裘毛的南宮小喵拎著,絕美到了極致。
不同於人類的婚禮,他們穿的都是黑色的禮服,唯一的紅就是點綴一路的曼陀羅。
火焰般的紅和罪惡般的黑相撞,形成了令熱歎為觀止的婚禮現場。
沒有多少賓客,黑暗中隻站著那麼幾個人……
北冥連城從王座上站起來,帶著黑色手套的修長手指,向前伸直。
耶和華的詛咒,得不到任何的祝福。
他天生邪惡狡詐,玩弄人心與鼓掌之間,他是人人避之不及的惡魔。
然而,她卻跨過千年,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告訴他:“她願意……”
嘩啦一聲!
大簇大簇的羽毛伴隨著紅色的妖嬈花騰飛而起,漫天的渲染。
撐著雨傘的魔娘,遠遠的看著這一幕,薄唇微微揚起了一道弧。
小盜夜,祝你幸福……
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出來,魔娘含笑著擦去,背脊挺的優美,剛剛踏出殿門,就見黑家那個最受寵的少爺,正半曲著膝,再給南宮小喵穿棉鞋。
南宮小喵伸著小手臂撐在他的肩膀上,穿戴的衿貴,像模像樣的歎著氣:“我總算是把我娘親給嫁出去了,真不容易。”
黑家少爺什麼都沒說,隻把自己脖子上戴著的裘毛解下來,圍在了小人兒的身上。
嗬,這樣看起來,小喵那孩子更像是個精致的小木偶人了,穿著厚厚的衣服,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摔倒了。
黑家少爺一把將小人兒扶住,聲音不清不淡:“說了多少次了,走路的時候不要光是盯著前麵,多看看腳下。”說著,麵無表情的牽過小人兒的手,帶著他往前走。
魔娘看著那兩個小人兒和漫天的大雪,笑容卻漸漸的淡了下來。
“說了多少次了,走路的時候不要光是盯著前麵,多看看腳下。”
這句話很久以前也有個人對她說過,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完全沒有在其他人麵前的少爺的架子……
那時候的南宮戎光還很小,他並不是南宮家的嫡子,卻是唯一的法師
小小年紀就得了聖上的賞識。
比起旁的少爺來,他永遠都是清清冷冷的樣子,又十分的沉穩,好像什麼事,隻要到他的手裏麵,就能輕輕巧巧的解決。
與他相反,小時候的她,似乎活的太過驕縱,禮儀學的一等一,卻改變不了血脈裏的叛逆。
魔家是馬背上的世家,她自幼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誰欺負了她,她就要立馬打回去,為此在京城交惡了不少。
每每他看了她,都會很溫柔很溫柔的把她的手拿過來,放在水盆裏洗,像是寵溺至極:“說過多少次了,打人的時候不要傷到自己。”
她昂著臉,滿不在乎:“他們欺負我。”
受了欺負,就是欺負過去。
曾經的她,是多麼幼稚,不懂的有時候即便是受了委屈,也要硬著撐過來。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真正心疼你。
是非黑白,哪裏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不服。
聽不進他的勸。
終於,再很多年很多年以後,她吃到了苦頭……
“魔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曲初小嬌弱的靠在那個人的懷裏,為了一隻死掉的貓,委屈的質問她。
魔娘覺得頭暈,北方的天,一到盛夏就會特別特別熱,太陽也是大的,打在身上的時候,幾乎能夠燒掉一層皮,可是她卻覺得冷,刺骨的冷。
“丫頭,小小的身子不好,你讓著她點,好嗎?”南宮戎光像是十分的疲倦,拍著曲初小的肩,聲音淡下來:“我最近一直都在忙魔家的事,抽不出身來看你,你比小小大,該懂事一點了。”
給讀者的話:文完結了,接下來是魔娘的番外,喜歡看的親,請繼續,某葦不會讓大家失望,不喜歡看的親,請關閉頁麵,因為要開始另外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