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老者並沒有在意。
可是時間長了,孫女這麼一直睡,越睡越沒有精神,老者就有些不放心了。
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知道的也比旁人多。
他懷疑孫女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跟上了。
那時候也是剛剛實施開放政策不久,經濟根本沒有現在這麼發達。
人們在思想上也比較迷信。
在村子裏有種說法叫做“道門”
當然,這也隻不過是騙術的一種。
老者把孫女領到“道門”裏看了看,那所謂的半仙,隔著布簾,看了老者的孫女幾眼,讓他捐了些香火錢,說是他的功德,佛祖都看在眼裏,他孫女再過三日肯定能活蹦亂跳。
本來那半仙也隻以為,不過是愛睡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誰知道,三日之後,老者的孫女非但沒有活蹦亂跳,反而隻有半夜的時候才會醒過來,在院子裏飄蕩來飄蕩去,滿臉都透著一股黑氣。
村子裏的人基本都知道這件事了,誰都不敢在去她家裏,就連走路,也要繞著門口走。
後來,不隻是她一個人出現了這種情況。
跟她接觸過的那些孩子們,也都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了夢鄉……
那一年,對於村子裏所有人來說,根本就是個噩夢!
老者在說的時候,抽著卷煙的左手都會發顫,像是在極力抑製著心中的恐懼,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最可怕的,這一切都隻是剛剛開始……
不知道是從哪天起,那些到了夜裏才會出來晃蕩的少女們,開始聚在一起,就站在有小孩人家的外麵,像是鬼魂一般,兩隻眼發著光,嘴角是陰沉沉的笑。
第二天早上,村民們才發現這一家裏養著的雞全部都死了,不是雞瘟,也不是禽流感,而是被什麼東西咬破了喉嚨,吸幹了血!
聽故事的人全都是一顫,心底開始發毛,搓了搓手臂,追問著老者那些雞是怎麼死的?
可老者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再提這一件事,隻說村裏來了個胖胖的小女孩,在他們西村的墳頭睡了一晚。
村子裏就徹底太平了。
你說邪不邪門?
那小女孩是什麼身份,他不知道。
隻知道她手上拿著一把仿真玩具槍,清冷,不善言語,穿著還是初中生的校服,左手的袖口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沛字……
南宮白夜之所以對這個故事印象這麼深刻,是因為它給她留下了無限的想象力。
殺死那些雞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姓沛的不出現,村子裏又會恐怖到什麼地步……
這些一直一直都是個謎。
南宮白夜沒有去多調查真相,因為經過那麼多年後,有些痕跡肯定早就掩蓋了。她隻是個盜墓的,不管查靈異鬼事,隻是心中多少好奇。
不過沒有親身經曆過那種恐懼的人,根本也無法了解當初是什麼情形,所以查了也是白查。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不久之後,這一切都會噩夢成真…………
黑色的馬車繼續往前走著,木輪攆過雪地,是一道又一道的印痕。
北冥連城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南宮白夜靠在馬窗旁,手指掀起了車簾,剛好遇到守城的士兵查車,那士兵向著車廂裏看了兩眼,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
就是駕車的人,讓他覺得奇怪,大白天的穿著大大的黑色的鬥篷,連頭也不露,這也就算了,渾身上下還濕噠噠。
士兵覺得奇怪,手中的大刀抬起來,剛剛想挑開那馬夫的鬥篷。
黑泗那顆滑溜溜的小光頭,就從馬車裏探了出來,他手指掀著馬車上的幔簾,如刀刻一般深邃的眉眼,不平不淡,滿滿的衿貴:“何事?”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讓那守城的士兵愣了好一會兒。
黑泗挑眉:“想決鬥?”
“不不不不!”士兵使勁兒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生怕黑家少主會理解錯自己的意思:“屬,屬下不知道這是少主您的馬車。”
黑泗聽了他的解釋之後,表示十分遺憾,一臉認真的說:“等你想決鬥了,再去黑府找我。”
士兵:……
“放行!快點給我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