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南宮白夜也還在觀察,誰的舉止最反常。
每個人都有可能是鬼。
對方實在是太狡猾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竟然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來?
又或者是他已經露出來了,隻是自己還沒有察覺到?
很多種可能性在心中交織著,現在大家唯一慶幸的是,那些咬人的粽子還沒有追過來。
所以說,他們還有時間。
南宮白夜把背包放下,也坐了下來,眸光湛湛。
她覺得還是應該從狗血紅繩這個線索上著手。
因為不管是人還是鬼,隻有在行凶的時候才會露出破綻和痕跡來……
南宮白夜又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回憶的腦袋仁兒都疼了,也沒有回憶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一定是有什麼細節性的東西被自己忽略了!
南宮白夜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頭。
北冥連城側目看過來,濃眉一皺,微涼的手指揉著她發紅的額。
指尖傳來的觸感,讓南宮白夜清醒了一大半。
她真的是笨死了。
與其在這裏冥思苦想的確定凶手是誰。
倒不如用排除法來算。
站在南宮白夜的角度來講,大雄是最不可能成為凶手的人,因為當時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後,如果他有一點動作,自己不可能察覺不出來。
也就是說。
剩下的那兩個就是凶手了。
是裘東海?
還是梁生?
南宮白夜眸光微亮,像是突然之間看到骨頭的犬科動物,一下子就豎直了自己的耳朵。
那動作十分的可愛,還帶著一絲絲的痞氣。
北冥連城似乎很喜歡看她這個模樣,手指轉換了方向,戳了戳她的臉頰。
南宮白夜把男人的手拉下來,握在掌心裏,嘴角微翹,帶著自成一派的優雅和得意,不隻是鬼會玩心理戰,她也會……
南宮白夜一笑,踱步朝著那三個人走了過去。
她說:“我差不多已經知道誰是鬼了。”
“真的?”那三個人同時朝著她了過來。
南宮白夜勾唇,眸光冷冽的從他們臉上劃過:“鬼就在裘東海和梁生之間。”
“我?”梁生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大的笑話,指了指自己的腳下:“你看我哪裏像鬼?我的影子都還在地上。”
裘東海也笑了起來:“這樣說的話,我的影子也在地上。”
從一開始南宮白夜就知道不能用常識來解釋這個墓地裏所出現的任何現象。
沒錯,大家都是有影子的,按照正常情況來看的話,鬼是沒有影子的,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可能是鬼。
可這個墓地根本不正常。
在這裏,必須要學會逆向思維。
她之所以會把自己的所得出的結論都告訴他們,是因為這樣一來,就能造成對那隻鬼的壓力。
如果是三個人的話,憑借那隻鬼的狡猾,很有可能會在這中間來回的和稀泥。
不僅如此,他的危機感也不會很強烈。
但是把嫌疑人鎖定成兩個就不一樣了,那隻鬼一定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心境平靜,不犯一點錯誤。
相反的,他會很著急,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