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娘卻記憶深刻:“如果那時候你不出現,或許我早就死了。”
南宮白夜伸手,把她抱住。
魔娘輕笑:“小盜夜,你一定要一直這麼勇敢下去,我不希望別人經曆我曾經遭遇過的一切,不希望有人像我一樣絕望的蹲在角落裏哭,卻沒有一個人肯相信。你知道的,我在乎的是什麼。”
“嗯。”南宮白夜緊了下手,雙眸溢出了如水的冰寒,這一次她不會在講究什麼兵法套路。
不管是誰,但凡是傷害到了魔娘,她都不會放過!
南宮白夜從地牢裏出來之後,整理了一下思路,決定先走一趟南宮苑。
事情就發生在那附近。
這件案子她不好親自查,皇上那邊已經對她有所不滿,她怕的是她插手,反而會讓魔娘的處境變得越發艱難。
所以她把曲洛叫了出來,讓他出麵,一切都由他盯著。
而她則換了身打扮,裝作更夫的模樣,在南宮苑周圍來回晃悠。
既然這件案子第一個死的就是更夫,那扮作更夫,毫無疑問的是最近案情的辦法。
她頭上戴著一頂毛絨帽,手上提著燈籠,身上穿的是青衣大襖,有一搭無一搭的溜達。
這案子的每一個死者都被挖去了心髒。
而且據說,他們是受了什麼女子的誘惑,才會死於非命。
然而這附近並沒有絲毫的陰氣。
南宮白夜細細的打量著四周,除了白茫茫的雪,什麼都沒有。
烙印處的疼痛淡去了很多,這更加方便她思索。
有時候石井流言並不一定都是錯的。
這世上確實有一種女子,最喜歡誘惑身強體壯的男子,然後吞下他們的陽氣……
隻因她們不是人,而是妖!
可挖去心髒?
南宮白夜皺了下柳眉,束手一執,未煮熟的糯米撒了一地。
糯米在道書中有驅邪去屍氣之功效,那些經常趕屍走陰路的人總會備上一些,去屍毒。
大多數人都以為它隻有這麼一個用途,實則不然。
古書記載曾有一個書生,打翻了糯米壇,那糯米撒了一地,他也沒有在意。
第二天起來,就見撒有糯米的地方,無端端的多出來幾個黑黑的腳印,那邊是有妖鬼出入過……
現在南宮白夜用的就是這個辦法,可奇怪的是地上非但沒有露出腳印來,卻潔白如初,好似沒有一絲的雜質,無暇到了極點。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空中墜下,南宮白夜皺起來的柳眉擰的更緊了,所有一切的推理都是正確的,可結果卻不盡人意,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執米問路,這招倒是不錯。”
淩空突地響起了一道輕笑。
南宮白夜抬頭望過去,隻見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男子半懸在空中,那張臉長的十分好看,漂亮的丹鳳眸,清淡如花瓣的薄唇微微上揚,他單臂高舉,將一把一米高的黑斧扛在了肩上,他那把黑斧,斧子的形狀很奇怪,沒有開刃,卻又散發著強烈的陰氣,還有就是那斧子上刻著一個字,大到有些誇張的一個“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