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曲洛立刻邪氣的朝著李小姐一笑:“告辭。”
李小姐紅了紅臉:“嗯……”
……
從李府出來,南宮白夜並沒有回客棧,而是去了魔娘的青樓,要了三壺女兒紅。
一壺又一壺的喝完。
卻沒醉。
直接往桌子上一趴:“我沒辦法幫她。”
“嗯。”魔娘拿著酒壺,來回搖了搖。
南宮白夜放在桌上的手,攥緊,張開,就那麼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掌心:“我不能把人們的嘴巴堵上,就算她自殺了,也會有人說她承受能力差,這隻不過是個誤會,每個人和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有時候越簡單就越容易受到指責,有人說她不應該離開麵館,就該在那裏等著,我猜襲夕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麼亂七八糟,百口莫辯的事。如果她……”
“如果她不是個耍刀賣藝的,店小二會因為看不起她就在那信口開河?如果她也像李小姐是個大家閨秀,還會被人指責嗎?”魔娘打斷她的話:“事實就是這樣,小盜夜,你比誰都清楚不是麼?權勢金財的重要性。”
南宮白夜點頭:“嗯,銀子是萬能的,做人必須得會裝逼,不然就會被玩死。”
“那你哭什麼?”魔娘伸手,指尖碰了碰她的臉。
南宮白夜鼻子吸了吸:“老子傷感了,老子也是孤兒!”
“孤兒?”魔娘瞪她:“你胡說什麼,南宮三小姐。”
南宮白夜抹了下臉:“你這有吃的嗎?”
“幹嘛?”魔娘扶額,這廝話題轉的會不會太快了?
南宮白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哭了這麼久都哭餓了,食物消化太快。”
“你才掉了一滴眼淚!”哪有多久?
南宮白夜耍賴:“主要是我醞釀感情的時間長,你快去,多弄點肉,吃完之後我再打包,回頭好喂小喵。”
“不早說是給我幹兒子的。”魔娘一聽是要給小喵吃,親自去了廚房,讓那廚子準備的盡是紅豔菜係。
比如西紅柿炒雞蛋。
比如西紅柿炒茄絲。
比如西紅柿炒胡蘿卜……
菜上來之後,南宮白夜把筷子一摔,身子向後靠著,一手搭在椅背上,吊兒郎當的說:“肉呢,我要的肉呢!”
魔娘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小喵愛吃西紅柿,你隻是個陪吃的,懂?”
得!
她現在過的越來越沒地位了。
南宮白夜舉起筷子來對付了幾口,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喝酒,吃的也不多。
心裏還在想著襲夕的事……
她想她永遠都學不來唐少的冷靜。
那樣的遇事不驚,運籌帷幄,堅定腳步。
不過,她雖然不強,卻也不弱。
拋開一切雜念。
襲夕的自殺能給那個人帶去什麼?
等等……
死法!
一般來說自殺的人是很難升天的。
就連死神也不會收這種鬼魂。
通常情況下,他們都會變成孤魂野鬼遊蕩在人間。
可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見過襲夕的魂魄……
這是為什麼?
難道說……魂不離體!
南宮白夜眯起了雙眸,把背包打開,拿出一本破爛的道術,翻到七十多頁才找到有關這方麵的記載。
有關魂不離體的說法很少,隻要寥寥幾個字。
怪不得屍體周圍會有那麼大的冤氣。
她的魂還沒有離開。
根據記載,如果這股冤氣一直都不散的話。
魂魄會在頭七那天發生異變,到時候回天乏術,覆水難收……
南宮白夜眸光一閃:“這是哭天術,利用冤氣,摧毀守護靈,但凡是指責過襲夕的人都會在劫難逃,還真是聰明的做法,手不動刀,就能達到目的。”
“我不懂你那什麼哭天術,不過襲夕應該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付誰,她要的不是這個。”魔娘說的很斬釘截鐵:“就算那些流言蜚語讓她很痛苦,但是她要的絕對不是傷害誰。”
南宮白夜嗯了一聲,心中卻有些擔憂。
她查過屍體,襲夕是三天前死的。
也就是說距離頭七,隻剩下不到四天了……
……
“主子,衙門那邊來了消息,關於襲夕一案的口供全部不見了。”太監一向沉穩的語氣裏多了些匆忙。
坐在軟榻上的男子一愣,將手中的瓷杯放下:“嗬,我還以為她會等到調查資料出來,原來先前那些散漫都是做給我看的,真是……嗬嗬,不能小瞧。”
“主子,如果南宮白夜插手的話,哭天術會不會……”
男子舉起手,慢條斯理的打斷太監的話:“就算她知道這是哭天術,你也不必擔心,襲夕想要的,就連我也猜不透。想要破這個術,必須先弄懂襲夕的心思。”
“主子說的是。”太監想了想,道:“依照主子的計劃,南宮涅已經放棄了尋找戒指和波斯的那些屍體,開始有其他想法了。”
男子輕笑了一聲:“嗬,人類。”
太監沒有說話,跪在地上,頭向下又垂了幾分。
“那些波斯屍體還沒線索?”男子沉沉的問著。
太監的臉一白:“小的把京城都翻遍了,還是沒找到,那些屍體難不成長腿跑了?”
“那根本不是屍體。”男子冷冷的笑了起來。
太監不明白:“那是什麼?”
男子把茶杯拿起來,吹了吹裏麵熱氣,煙霧彌漫中,隻能看見他那雙散發著紅光的眸:“那是,吸血鬼……”
……
啪!
宮外,黑家,南宮小喵軟軟的小爪子一拍木桌:“黑小泗!”
黑家少主麵無表情,連看都沒看他,坐在木椅上指揮著那群小仆人,一派大家風範。
南宮小喵撇著小嘴巴抱怨:“你不要總是把繩子震斷,我打蝴蝶結也很費力氣的。”
小仆人:……
我家少主讓你綁,已經夠溫柔了,你還讓他不反抗?
講不講理了!!!
黑泗交代完事情,慢條斯理的把手中的賬簿一合,聲音裏沒有半點起伏:“基本上就這樣,你們先退下,別在出差錯,誰再給我惹一點麻煩,就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