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小喵決定自己去找爹爹!(1 / 3)

“她確實是自殺的。”

“這我知道,屍體我驗過。”

“那你還查什麼?”

“魔娘,我想問的是她為什麼要自殺?”

“……她是受不了流言蜚語吧,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倒是她生前的事,我可以告訴你。”

“嗯,嗯嗯!”

“這事情發生的時間不長,就在你來京城之前,襲夕是個孤兒卻耍的一手好刀,經常在街頭賣藝。有一天她賣藝的時候撿了一個小銀箱,銀箱裏似乎放了許多首飾,可她還回去的時候,那些首飾卻不見了,旁人就說她是偷的,後來……她就自殺了。”

啪……

曲洛放在手中的竹筷,濃眉皺了一下。

南宮白夜楞了楞,眸光微亮的看著魔娘:“那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哪時候?”魔娘慵懶懶的笑著,拿起瓷杯來,飲了一口茶。

南宮白夜奪過她的瓷杯:“五年前,人們議論你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魔娘一愣,伸手按住自己的劉海,笑的妖嬈:“白夜……”

“嗯?”南宮白夜挑了下眉。

魔娘聲音低低:“幫她。”

“好!”南宮白夜站起來,薄唇一翹:“你就等著瞧好吧。”

要調查這種案子。

隻需要查兩個點。

一個是案發地界兒。

另外一個是案發失主的態度。

按照魔娘所說,襲夕每次耍完刀都會去離那最近的麵館裏吃碗牛肉麵。

那店家對襲夕的印象很深:“小姑娘沒什麼銀子,不過人倒懂事,那天我沒在麵館裏,出去跑生意了。”

“店小二呢?”南宮白夜問的一針見血:“你不在,店小二總在吧?”

店家尷尬的笑了笑,把店小二招呼了過來。

那店小二十分的不耐煩:“那件事你怎麼還問個沒完沒了,小的真不知道她是撿的還是偷的。”

“嗯。”南宮白夜點了下頭,拿出之前曲洛給她的宣紙:“這是你之前衙門提堂時所說的話,對嗎?”

店小二看了看:“沒錯,這是我說的。”

“你們家,應該是先付銀子再上麵的吧?”南宮白夜態度很謙和。

店小二點頭:“這樣是為了避免賒賬,雖然我家的麵整個京城沒有誰不知道的,也會有達官貴人經常來,但畢竟是小本生意。”

“那我就奇怪了。”南宮白夜清笑:“你說襲夕她是怎麼著急的沒付銀子,上來的麵沒吃兩口就走了?不是先付銀子再上麵嗎?”

店小兒一楞:“我……”

“你不知道她是偷的還是撿的,可你提供的證詞卻有意無意的在形容她很心虛。”南宮白夜指著宣紙:“還有這一句話,她在麵館裏呆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時間耶,她居然連一碗麵都沒有吃完?你說的話表麵上沒什麼,可但凡有一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它毫無邏輯!”

店小二:“那,那天吃麵的客官太,太多……小,小的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你記不清楚,就不要隨便去作證!”南宮白夜火了,砰的一下把宣紙拍在木桌上,驚的整個麵館的人都回頭看她:“你知不知道,你不經意的一句話,對別人的傷害會有多大!!”

那店小二撇了撇薄唇,絲毫不以為然。

倒是曲洛,被南宮白夜那個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到了,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南宮白夜把手收回來,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那個店小二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快步走出客棧,想要吸煙。

偏偏口袋裏沒有,壓抑不住的煩躁。

襲夕是個孤兒。

她比誰都清楚孤兒是一種怎麼樣的尷尬位置。

孤兒,就是很多人都在享受著寵愛的時候,拚的頭破血流去爭一個饅頭。

比如她。

又比如唐少。

所以才會被人看不起!

因為貧窮。

即便做了對的事情,也會被質疑……

南宮白夜靠在牆上,抬頭看了一下刺眼的光,接著一笑:“走吧,去失主家瞧瞧。”

“你這女人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煩。”曲洛嘴上抱怨著,俊臉卻是一派邪氣的笑。

南宮白夜也不管他怎麼想,帶著人去了李府。

丟銀箱的人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她看上去並不咄咄逼人,反而很會說話,看到曲洛時,臉上明顯帶著微紅:“曲公子,好久不見。”

“哈,哈哈,好久不見。”曲洛幹笑了兩聲,開始回憶自己在哪裏見過這位小姐?

南宮白夜隻聽他那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問:“李小姐,我這次來是想找你問問襲夕的事。”

“嗬嗬,現在很多人都會惡人先告狀了,我過去小,遇到不對的事,總是會忍不住不說出來,可是呢?忍耐卻是對那些無恥的人的縱容,她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嚷嚷的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說我冤枉她。”李小姐說的溫柔,手放在雙腿上:“你說她一個賣藝耍刀的,若不是她鬧騰的這麼大,我也不屑和她計較。”

南宮白夜勾了下薄唇:“可我聽說是她主動讓人聯係你,讓你去取銀箱的,如果是偷的話,她為什麼還要聯係你?”

“準是想從我這撈些好處唄。”李小姐笑了笑:“我很明白他們這些人的心思,偷了箱子一看裏麵沒有東西,拿來討些賞也是有的。”

南宮白夜把玩著手上的狗尾巴草:“李小姐倒是會識人算命,可萬一她是撿的呢?”

“撿的?我也沒拿她怎麼樣。”李小姐說話很和氣:“我這箱子挺重要的,既然她能還回來,大家也都沒什麼損失。”

確實,沒有什麼損失……

隻是。

南宮白夜低聲道:“襲夕自殺了。”

“啊?!”李小姐吃驚的叫了起來,伸手捂住薄唇:“她,她怎麼會……”

南宮白夜放在雙腿上的手攥了攥,又鬆開:“之前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自殺,其實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不過大致上清楚了,她在以死明誌。”

“我家小姐又沒怎麼她,隻不過是去衙門提個審,她就自殺?”李小姐身後的丫鬟怪叫了起來:“這是什麼人啊,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

南宮白夜抬起了眸:“你家小姐確實沒怎麼她,但我可以告訴你,那箱子不是她偷的。”說著,她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還在想風流債的曲洛:“走了,還是,你想留在這裏繼續你那風花雪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