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身後還跟著人。”王飆眼底布了些不安:“我還是第一次見那種打扮的人,穿著黑色的鬥篷,連臉都看不到,好像鬼一樣!”
南宮紅燕笑了:“買七八樽棺材,又裝扮神秘,不想讓人知道,這樣的行為分明就透著詭異和心虛!”
聽到這裏,堂外的老百姓們哄出了一陣嘩然!
南宮白夜卻充耳未聞,側目看著自家師兄,那意思是你買那麼多棺材做什麼?
北冥連城漫不經心的向後一靠,似笑非笑。
南宮白夜隱約也能猜到,一準是用來睡覺,在吸血鬼的眼裏,那不是棺材,那是床!
“現在人證的證詞都有了,這下,你應該不會再說什麼冤枉好人了吧?”南宮紅燕得意的太高了下巴。
南宮白夜淡淡一笑,臉上絲毫不見驚慌失措:“不過是去義莊買了幾樽棺材,就落實旁人的罪名?如果這就是你所說的破案,那可真是漏洞百出,在座的有誰沒去義莊訂過棺材?而且,說到這冥幣,你難道沒有注意過這上麵的字跡嗎?”
字跡?南宮紅燕僵了一下,不是因為南宮白夜口中的字跡,而是她突然打斷自己,安排好的話到了這裏也折斷了。
南宮白夜向前走了一步,拿過她手中的冥幣,用力一抖:“這上麵的字跡清秀溫婉,一看就知道出自女子之手,而你現在指控的是一個男人。”
說著,她把冥幣遞給衙役:“拿去給各位大人看看,他們應該比我更懂得分辨筆墨。”
冥幣到了審判官員們的手裏,最後看的那個人是李大人,他點了點頭,一臉為難的看著南宮紅燕:“七小姐,這確實是女子的筆跡。”
南宮紅燕著急了,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南宮蕊兒。
南宮蕊兒心中冷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個賤女人還留著這麼一手!
不過,不要以為這樣,就能從她手裏脫身,
嗬……好戲還在後麵!
“白夜姐姐真是心細眼細啊。”南宮蕊兒站起來,美目流轉,溢出笑:“不過我聽說,凶手連屍蟲都能控製。”說到這裏,她咬了咬薄唇,一副憂心憂民的模樣:“既然是能控製屍蟲的人,會不會這冥幣也是他找人來寫的呢?這次的案子太血腥了,若是找不到凶手,怕是百姓們也不得安寧。”
任誰聽了她這番話,都會覺得這是四小姐心底善良,體恤百姓,深明大義。
可南宮白夜卻知道,她這麼說是在給南宮紅燕這一輪的反駁做機會!
果然,南宮蕊兒的話音剛落。
南宮紅燕就哆哆逼人了起來:“字跡能代表什麼?王飆也說了,那天他去買棺材,身後還跟著個隨從,說不定就是個女的!而且訂棺材也沒像他這樣喪心病狂的!有誰沒事做買那麼多棺材,他用來做什麼?!分明是想行凶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屍體運走!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我們會當場就看出來死者是被屍蟲咬死的,這是他最失誤的地方!”
南宮白夜笑了笑:“嗬嗬,我覺得你的記憶力有待加強,看出死者身上有屍蟲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口中的我們!臉皮厚也有點限度好麼?”
這一句話讓南宮紅燕整張臉都黑了,她死死的盯著南宮白夜道:“本來我還想要給你留一點麵子,畢竟蕊兒姐姐可憐你,當你是姐妹,既然你執迷不悟,一會兒若是我能叫你啞口無言,你就等著給本小姐跪下來扣頭吧!”說著,她回過頭,對審判的官員們道,“死者是屍蟲咬死的,隻要把屍蟲拿來,立刻便能證明這書生到底是不是凶手!”
聞言,南宮白夜一向笑著的嘴角竟緩緩的收了起來……
南宮紅燕走到堂外,對候著的丫鬟吩咐:“你坐著本小姐的轎子,去吏部把仵作請來,讓他帶上那條屍蟲!”
丫鬟幾乎沒有耽誤一刻,就坐著軟轎去了。
時間過的極慢……
眾人都在等。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吏部的仵作才背著東西,施施然走了進來。
令眾人意外的是,他並非一人前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三皇子北冥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