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一片寂靜。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
審判的官員們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慕容少楓是最先反應過來,俊臉微寒:“王飆你可要看清楚了,這位書生可是此次武氣測試的晉級人選,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慕容將軍!”南宮紅燕轉頭過去,很是斬釘截鐵地道:“王飆為人厚道,也和這書生無冤無仇,根本不會平白指控人,除非是那人真去過義莊!”
聞言,南宮白夜朝著北冥連城看了過去,隻見他微微的點了下頭,嘴角上掛著莫名的笑意,悠然自得的好似被指控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師兄,您老人家真能惹事,這麼愛玩,把自己都玩進去了……
南宮紅燕信誓旦旦的看著北冥連城:“本小姐倒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有些人不好好的參加武試,去義莊做什麼?還是在案發之前去的?這不是太可疑了嗎?”
判官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
慕容長楓將眸光放在北冥連城的身上,波瀾不驚:“你有什麼想說的?”
北冥連城對上他的眼,漆黑色的裘毛襯著白淨的臉,瞳孔閃過金色的紋痕,不說話更沒有動。
兩個同樣氣勢強硬的男人,就這麼對視著,幾乎能擦出聲響來!
南宮白夜側身,擋在他們中間,指尖按在北冥連城白皙無血的手腕上,一雙眸子清澈透裏亮。
北冥連城低低的笑開了,彎腰在她的耳後吹著氣,像是在說呢喃著什麼情話:“怎麼?怕師兄出手,殺了你的寶貝前夫?”
南宮白夜無奈,都什麼時候了,這男人還在玩?
看著這兩個人的曖昧,南宮紅燕眼底的唾棄更重了:“這是朝堂不是閨房,有些人不管說多少次,也收不住自己家放蕩!”
“七小姐!”慕容少楓不知道在想什麼,冷聲打斷了她的話:“現在是在說案子的事。”
南宮紅燕一臉得意:這個書生也讓自己丟過臉麵,看他今天還怎麼明哲保身!
南宮白夜靜了一秒,放開北冥連城的手,淺笑的看著南宮紅燕:“去過義莊並不代表就是凶手。”
“他一個書生跑去義莊本身就蹊蹺,本小姐查過他的來曆,那武試表上也是一片空白,他究竟是想隱瞞什麼事?”南宮紅燕陰冷冷的說:“唯一的答案就是在他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宮白夜:……
他確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你確定,他說出來,不會嚇到你?
“而且他的武功不弱,看不出是哪門哪派,在武氣測試的時候也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南宮紅燕嗤笑了一聲:“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參加測試的目的是什麼?或許就是為了他方便行凶!”
南宮白夜冷冷望著她:“事情沒查清楚,你就這樣隨便將凶手定下來?就不怕冤枉了好人?”
“好人?”南宮紅燕鼻子裏哼著:“和你這樣的蕩婦混在一起的還能有好人?”
“紅燕!”南宮蕊兒站起來,蓮花移步,柔聲斥責:“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準這麼說白夜姐姐,你這丫頭怎麼總不聽!既然白夜姐姐覺得你冤枉了好人,你就把證據都擺出來,免得我們姐妹生出什麼仇怨來。”
南宮白夜朝著她看過去,南宮蕊兒垂著剪剪秋水的明眸,纖細的一雙玉手,在織花的錦上輕輕撫摸,眸中閃爍著隻有她才能看的透的毒意。
原來,策劃這一切的是她,南宮紅燕隻不過是擺在前麵,受她指揮的傀儡。
南宮蕊兒嗬南宮蕊兒,你真是太狠了。
南宮白夜凝著雙眸,嘴角帶出一絲冷笑。
南宮紅燕十分誇張的說:“證據是吧?王飆你說,那天他去你義莊都做了些什麼?”
“回小姐,這書生買了七八樽黑木棺材。”王飆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那會兒已經是三更天了,一開始他走進來的時候,我都沒有發現,等到他身後那人開口,我才知道他們要買棺材。”
南宮紅燕像是刻意般的明知故問:“你是說他並不是一個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