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郡王也鼓掌讚歎:“恭順王妃確實好本事,不愧是鎮國大將軍的女兒。”
姚馥笙向眾人行禮示意,正要向觀武台走去之時,另一邊,尹清淺已經換好了衣裳走了出來。她的一身裝扮驚動了全場,上身穿著白色的窄袖衫,手臂上束著銀色的護臂,下身著玄色褲裝,身罩一個白紗長袖褂子,腰間以玉帶束之。身後披著一道墨色大披風,背後繡著銀獅花紋。
她烏黑的長發沒有挽起,而是高高束起,以銀冠束成男子的發冠。她本就姿容出眾,換上這一身裝束更是英氣逼人。
眾人見到尹清淺這個裝束,覺與平日那豔麗過人的靖淵王妃判若兩人,才知道原來戰場之上的尹清淺竟是這般英氣的女子。
鎮國公元疏見後,不住感歎:“好個俊氣的女子!”
韓西月於蘇辰風也看呆了,韓西月眼見,看見尹清淺背後那隨風飛揚的墨色披風,愣了愣:“咦,那不是我哥哥的披風嗎?”
蘇辰風定睛看了過去,也發現了:“對啊,這不是你哥哥的披風嗎?”
原來在尹清淺換好自己的衣衫之後,總覺得哪裏少了點什麼,恰巧選馬的時候韓千葉從自己身邊走過,他見尹清淺不知在想些什麼,以為靖淵王妃在為選什麼馬而煩惱,便走過去行禮問需不需要幫忙,當尹清淺看見韓千葉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缺的是什麼,便是少了一件披風。她直接對韓千葉道:“韓督查使,可否借你的披風一用?”
韓千葉先是一愣,而後見到尹清淺這一身勁裝的裝束,心下了然,哈哈大笑,果斷地解下自己的披風,遞到尹清淺麵前,爽朗道:“都說靖淵王妃耿直豪爽,果然所言非虛。既是王妃要用,臣何吝惜?就祝王妃奪個好彩頭。”
尹清淺接過披風,雙手抱拳,笑道:“多謝督查使。”
姚馥笙本來得了喝彩,正要回觀武台上去,回頭卻見尹清淺這般模樣牽著駿馬走了出來,不由一愣,不過她還是慢慢回到了台上,眾人先是向她表示讚歎,姚馥笙一一笑答,坐到蕭承哲身邊後才輕聲道:“靖淵王妃,這是要做什麼?”
蕭承哲回答:“靖淵王妃被大皇家諷刺了幾句,氣不過,要下場射箭比試呢。”
又是蕭茵!姚馥笙暗暗瞪了蕭茵一眼,本來今日她是想自己一個人出個彩頭,偏偏這蕭茵要去惹什麼尹清淺。眼看尹清淺這個樣子,必然是要做一番大手腳的,到時候必定要得了滿堂喝彩!這個蕭茵,著實可惡。
她心中雖然不滿,卻還是笑著看向觀武台,裝作興致衝衝的樣子:“聽聞五弟妹幫著五弟立了不少戰功,想來也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我倒要好好見識見識了。”
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位英姿勃勃的女子,蕭楚延的目光更是從尹清淺出場的那一刻便再沒有移開過。一旁的侍從遞了一根絲帶給尹清淺,示意她選一隻柳條,誰知尹清淺搖搖頭,將手中的一片玉蘭花的花瓣遞給侍從,說:“你把這片花瓣係到柳枝上。
侍從不明所以,卻也依著尹清淺的話把那片玉白色的玉蘭花瓣係在了柳枝上。觀武台上頓時議論紛紛,不知這靖淵王妃要做什麼。蕭容崢微微沉吟:“這靖淵王妃不射柳枝射玉蘭花瓣?”
蕭茵冷笑一聲,以扇遮麵,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這玉蘭花瓣可是要比那柳枝大多了,這要是我,也能射中,還弄這麼大的陣仗做什麼?”
齊黛瑩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但她又不好發作,倒是姚馥笙說了一句:“五弟妹心思機靈,哪能叫我們這麼輕易地就猜出來?”
蕭茵冷嗤一聲,不再說話,隻嘀咕了一句,“看你能弄出什麼花樣!”
尹清淺將玉蘭花瓣遞給侍從之後,旋即一躍上馬,姿勢輕巧如燕。
而後策馬向後走出,這次她確實走到了一百五十步的距離才停下,而後她一樣馬鞭,駿馬飛馳起來,緊接著,尹清淺從背後抽出白羽箭,然後搭箭拉弦。
眾人一見尹清淺拉弓,觀武台四周一陣驚呼。
耀眼的陽光之下,尹清淺手上弓弦,宛如圓月,因為她已經拉滿了一張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