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相信!”連皓月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看著秦婉詞,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一定還有可能,一定還有機會的。”
秦婉詞麵露難色,對連皓月道:“皓月,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可是事關二王子的死,大王不會鬆口的,他昨夜親審申惠,就已經決定了申惠的結果,你已經無能為力了。”
胸口一陣怒氣湧上,連皓月厲喝秦婉詞:“一定會有辦法的,你不救,我去救。我去求,一定會有辦法的。”連皓月眼中迸發出的決絕與狠厲讓秦婉詞的心猛地一跳,他會去幹傻事的!連皓月拂袖而去,秦婉詞眼尖,立刻一把抓住他:“你不能去!”
連皓月怒火中燒,怎麼肯依秦婉詞,他剛想用力掙脫秦婉詞,卻猛然想到上一次,他一拳打的她身受重傷,不由自主地便收了力,隻看著秦婉詞,目光沉凝:“榮蘇,你放開。”
“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去做傻事了,”秦婉詞一字一句道,眼中是不可置疑的冷凝:“皓月,我知道申將軍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是這一次,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了,我知道你心裏難過,可是你還是需要忍耐啊。”
“你一直讓我忍耐忍耐!我忍耐夠了!”連皓月爆喝一聲:“你一開始讓我忍耐,我忍著接近元庭,後來你讓我忍耐,我差點失去了畢青叔,你現在又要讓我忍耐,就是要我看著申叔去死!”
他的嗬斥讓秦婉詞無法回答,旁邊辰鈺卻忽然冷著聲音道:“上一次,榮蘇為了你入宮,幫你救畢青,不是我的話,差點連命都沒了。這一回了,你還想怎麼樣,一頭鹿死了大王都想要畢青的命,更何況這回死的是他的兒子,連皓月,你做事不會動腦子的嗎?”
連皓月看著麵前的秦婉詞,重重地對他道:“榮蘇,對不起!”這股聲音沉重無比,他依舊抽開秦婉詞的手,急的秦婉詞忙道:“辰鈺,攔住他!”
其實不消秦婉詞說,蕭玉辰已經動手了連皓月沒有防備,瞬間被蕭玉辰連點三處大穴,之後又被一掌擊昏,看著昏過去的連皓月,秦婉詞隻覺得身心俱疲:“先扶他休息吧,在申惠的事了解之後,不能讓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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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惠的處決很快就下來了,定好了罪名,其一,派人暗殺靖朝遼東副帥林希筠,破壞靖朝與離漠的關係;其二,為求自保,暗中勾結若伊將士,導致西部一帶飽受破壞。二罪並罰,就於四月二十七日問斬。
生怕連皓月做出什麼傻事,元襄和秦婉詞輪流在連皓月的府上看著他,誰也不許他外出,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自從定了申惠的罪以來,連皓月整個人都失了神一般,目光空洞無神,元襄和秦婉詞試著和他說話他也不理不睬,吃的也少,每日基本就窩在自己的屋中,不肯出來。秦婉詞知道他這是心病,也是對自己的埋怨,可是她還是不能讓連皓月離開連府,他這樣的狀態實在是讓人擔心。
“皓月,我知道你很恨我,是我對不起你。你想罵我或者打我,你就直接來,不要在這樣折磨自己了。”眼見著連皓月一天天憔悴瘦弱下去,秦婉詞和元襄就愈發著急。
連皓月木然地移動自己的目光,看著榮蘇,淡淡道:“我不怪你的,榮蘇。”他這樣說反倒更讓秦婉詞過意不去,她眼眶一熱,默然轉身離開了屋子。元襄見秦婉詞目中含淚,知道她心中也不好受,便好言相勸:“榮純,你也不要太難受,這件事怪不得你的……”秦婉詞沒有聽元襄的話,隻是徑直朝外走去,目光沉鬱,不知想著什麼。
秦婉詞離開了連府,來到了蕭玉辰的府上,蕭玉辰見她這幾日都悶悶不樂,臉色也憔悴了不少,走進府的時候身形單薄的就像一片剪紙,好像風一吹,便要倒的樣子,忙命人給她熬了一些補品,蕭玉辰將補品遞給秦婉詞,清冷的聲音中有幾分薄責之意:“婉詞,在對連皓月的歉意上,你有些太過了,這樣與你我所謀之事不利。”
秦婉詞如何布置蕭玉辰此言何意,她努力將一碗湯全數喝下,正色看著蕭玉辰,此時眼眸中已經多了幾分淩厲:“玉辰哥,我明白。對連皓月的愧疚,以後我會慢慢補償,可是你信我,我不會因為我個人情感的原因而動搖我的想法。我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人要去保護,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