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洵,你以為這樣你就能贏了嗎?”身後傳來蕭城毅虛弱卻帶著怨毒聲音:“蕭奕洵,你到現在還以為你母後的死還有你王妃的死都是我造成的。哈哈,就憑你現在這樣,你根本贏不了這個天下!”
蕭城毅聲音中的狠毒就像淬了劇毒的匕首,直刺蕭奕洵的心底,蕭城毅看到蕭奕洵的身形停了下來,而後他緩緩的轉身,神情冷漠高傲:“二叔,我還以為你最後對我說的會是什麼呢,原來就是這些?”
蕭奕洵的反應讓蕭城毅猛地一愣,他,是什麼意思?
臉上露出了鋒利的冷笑,寒氣逼人:“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放了賢安太妃嗎?你以為我為什麼不繼續追罪江越?你真的以為對於這些事情我一絲一毫都沒有懷疑嗎?二叔,怪不得你會輸的這麼慘。”他微微點頭,臉上凝起一分從容的笑意:“二叔,你的死隻是一個開始,你身後的那個人或者是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完,蕭奕洵沒有再說一句話便離開了景豐宮。他最後的話和笑容讓蕭城毅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顫,在滿屋金銀的映照下,蕭城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與恐懼,難道,蕭奕洵已經猜到了背後的人?難道他真的知道了?
不!容崢那麼謹慎,絕對不會有什麼馬腳,可是奕洵剛剛的樣子也並不像虛張聲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很快,蕭城毅心中的疑惑就漸漸的消失了,因為滿殿的珠寶讓他的內心越來越恐懼,越來越害怕。從來沒有一刻,讓他覺得金銀財寶竟然是這樣冰冷的東西,這裏陳放的每一樣珍寶,都像是索命的刑具,一點一點地淩遲自己,更不要說旁邊的龍袍,那衣服上繡著的真龍,那威嚴的龍眼就像是魔鬼一樣死死盯著自己,蕭城毅將龍袍扔在了一邊,臉色慘白。
不!不!他要的不是這些,他要的不是這些!沒有生命,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他不要!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景豐宮中勃然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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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豐宮外,蕭奕洵剛出宮門不久,便聽到了蕭城毅發出的淒厲的呼聲,他冷冷一笑,沒有回頭,繼續走著,直到宮門旁邊,對站在宮門旁的一名男子微笑道:“承哲,真是勞煩你了,還要陪我來走這麼一趟。”
剛剛聽到了蕭城毅的慘叫,蕭承哲額頭上生了一頭的冷汗,聽見蕭奕洵叫自己,他這才反應過來,忙道:“沒……沒事,本來我在宮中便沒有什麼事,隨三哥來一趟也……也好。”
蕭奕洵燦然一笑,拍了拍蕭承哲的肩膀,道:“真是我的好弟弟,既然這樣,承哲,三哥有件事情想請你來做,別人我都不放心。”
蕭承哲趕忙應道:“三哥請說。”
“蕭城毅被我關在這裏,你記得每天一日三餐都要送到大殿的門口,並且要告知蕭城毅,但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給他開門!還有每過幾個時辰你就進去檢查一下,看看蕭城毅有沒有尋死的打算,可千萬不能讓他輕易就死。”微笑看著蕭承哲,蕭奕洵又補充道:“這宮裏難免會有蕭城毅的人,別人來看他我不放心,所以便辛苦你一下了。等蕭城毅死了以後,三哥會好好酬謝你的。”
蕭承哲心尖一涼,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蕭奕洵淡淡的話語緩如清風,但那話中所帶的殘忍惡毒卻像一道道繩索將蕭承哲緊緊的勒住,勒到心都不能跳動。
恐懼、害怕、惶恐,現在蕭承哲的心裏就隻有這三種感情,驚惶的讓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見蕭承哲不說話,蕭奕洵的笑容便凝固了起來,他審視地看著蕭承哲,忽然冷冷問道:“怎麼,承哲,你不想嗎?難道說你和蕭城毅有什麼關係嗎?”
“沒!沒有!”蕭奕洵陡然低沉的話語讓蕭承哲猛地一驚,他趕忙抬頭回道:“沒有,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