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你算什麼東西,竟敢來讓本王認罪?”蕭城毅大怒,眼睛通紅,惡狠狠地看著蕭奕洵,低聲喝道:“本王有什麼罪?需要認什麼罪?”他冷冷環顧四周,眼裏滿是不屑與傲氣,他大聲冷笑:“哼,本王是景帝的弟弟,太宗欽封的親王,你們有誰有資格讓本王認罪,有誰敢來治本王的罪?啊!”他冷厲的目光緩緩掃視大堂中的每一個人:“是你們三個主審官?還是你鼎劍侯,還是你蕭奕洵?哼,你們誰敢來治我的罪?!站出來啊!”
蕭城毅如同君王一樣,傲視著周圍所有的人,這堂中的人不是受過他的恩惠的人,就是地位不如自己。在蕭睿沒有成年之前,整個王朝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要治他蕭城毅的罪!絕對不可能!
蕭奕洵冷眼看著蕭城毅如此張狂,亦是冷笑:“二皇叔,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沒有資格來治你的罪,可是……”蕭奕洵話鋒一轉,目光瞬間冷厲起來:“我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
蕭城毅已經怒火中燒,他冷眼看著蕭奕洵,大笑:“虛張聲勢,本王倒要看看,誰敢治我!”
蕭城毅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大堂外緩緩響起:“我敢治你!”聲音雖然蒼老但卻十分有力,而且還有一股威嚴之氣。
群臣皆愣,都扭頭看去向前看去。
一位年輕的男子攙扶著一位老者緩緩的來到大堂之上。年輕的男子正是蕭奕洵身邊的將領韓西月,而韓西月的身邊的那位老者看上去年紀已有七旬之數了。他身著錦衣,頭發早已花白,麵容上也是清清楚楚的皺紋,隻不過一雙眼睛依稀可見銳利與沉穩,想必剛剛說那句話的人應該就是這位老者了。
眾人定睛一看,不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連許恒與蕭容崢的臉色都變了。
一陣驚呼響起。
“永安郡王?!”
蕭容崢也驚呼:“姑父?”老者在韓西月的攙扶之下緩緩走到了大堂中央,蕭奕洵見到這位老者,恭敬的喊了一聲:“皇姑祖。”言罷便要下跪行大禮。
老者將蕭奕洵一把扶住,蒼老的麵容上滿是慈祥的笑意,對蕭奕洵道:“孩子,不必多禮。”
蕭城毅站在一旁,臉色蒼白的就像白紙一樣,他心中大震,為什麼?他的姑父會在這裏?!眾人看清來人之後,連忙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這位老者行了跪拜大禮。
引起全場人震驚的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馥雲公主的丈夫,晏親王的生父淩淙。
馥雲公主是太宗太祖唯一的親妹妹,作為馥雲公主的丈夫,這位駙馬得到的恩寵可非同小可。他與馥雲公主所生的一兒一女,兒子被破格封為親王,女兒也同時被破格封為皇郡主。馥雲公主死後,太宗蕭景珵又特意將平陽一帶封給淩淙,並封他為永安郡王。
所以說按照輩分來算,他是蕭城毅、蕭容崢的姑父,是蕭奕洵的的爺爺輩的人物,就連蕭祁也對淩淙敬重有加。而如果按地位來算,靖朝開朝以來,隻封爵位,不封郡王,唯一的這個破例就給了淩淙,所以這個永安郡王的含金量可以說相當於親王了,外姓之人,封得郡王,可以看出太宗對淩淙的重視了,那麼著永安郡王的地位自是非同小可。
淩淙扶起蕭奕洵,按了按蕭奕洵的手臂,對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蕭奕洵放心。而後將目光投向了一旁臉色慘白的蕭城毅,淩淙冷下了麵容,雖然沒有發怒的表情,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冷眼看著蕭城毅,喚道:“城毅。”
蕭城毅臉色一僵,卻不得不應聲:“在,姑父。”
淩淙聲音冰冷,不帶情感:“剛剛是不是你在說沒有人敢治你的罪?”
蕭城毅沒有回答,額間卻已冷汗涔涔。淩淙繼而冷笑道:“他們都不敢,你覺得我敢不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