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永安郡王(1 / 2)

當初,在函穀關,誅滅刺客之後,漆若淩曾說要送自己一份禮物,起初,秦煦卿還並不認同漆若淩的這個方法。不過,在今天,看到了西平王如此“死皮賴臉”的行為之下,秦煦卿終於肯定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西平王是一個流氓。

第二件事,對付流氓得用流氓的方法。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拿出了當初漆若淩送給自己的這份“禮物”。漆若淩心機頗深,而且思慮極遠,雖然遠在雲殊,他也十分洞悉大靖朝廷內部的事情,也知道靖朝有哪些人並不希望這次聯姻成功完成。

西平王自然是不希望的。所以,無論那晚的刺客中是否真的有西平王的人參與,隻要他漆若淩說有,那就是有。而這塊腰牌就是最好的證據。

蕭城毅眉心猛地一跳,他自己讓溫子墨安排的事情他很清楚,絕對不會有什麼證據留下來,這個腰牌一定是秦煦卿偽造的,來陷害自己的,蕭城毅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怒視秦煦卿,狠聲道:“秦煦卿,你武功這麼高,偷我王府的一塊腰牌實在是太簡單了,在誣告本王之前,你也該想一個周全的計劃才是。”

“王爺,我想你弄錯了吧。”秦煦卿也不動怒,也不慌張,隻是淡淡道:“剛剛本侯也說過了,這個腰牌不是我找到的,是雲殊帝國的五皇子漆若淩找到給本侯的。要說誣陷,王爺也該說是漆若淩誣陷了你。本侯可是一直相信王爺的,不然不會為王爺一直掩藏這個秘密直到今天的。所以,王爺如果真的要怪罪別人,也該去找雲殊帝國,是他們誣陷了你,而並非本侯。”

“你……”蕭城毅一手指著秦煦卿,卻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秦煦卿實在是太可惡,雲殊不比若伊離漠等國,他怎麼可能會親自去問罪漆若淩!

見蕭城毅欲言又止的樣子,秦煦卿心中冷笑。漆若淩心狠手辣,城府極深,雲殊皇室的鬥爭向來激烈,漆若淩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在複雜的皇室鬥爭之中脫穎而出,誅兄弑親,控製雲殊帝君,掌控帝都淩天大權,這樣的的手段與心機絕對不是苦謀多年卻依舊不能獲得大權的蕭城毅所能比的。

漆若淩布下的局,設下的陷阱,想要去誣陷一個人,也絕非是蕭城毅能輕易解開的。

今天出現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主審的三個人幾乎都要抓狂了。徐萬庭的事情也就算了,途中又冒出來一個鎮南王世子的事情。好了,現在連當初崇徽公主遇襲的事情也一並算到了西平王的頭上,這可是一件比一件嚴重啊。

如果西平王真的派人前去追殺崇徽公主,那可就是破壞靖朝與雲殊的聯姻,搞不好會讓兩國交戰的!這可是死罪啊!

秦煦卿目光咄咄逼人,一字一句的問道:“王爺,本侯想要問問你,為什麼要派人去刺殺崇徽公主,你就這麼不想我朝與雲殊聯姻嗎?你可知道,這可是謀國的大罪啊。”

“你胡說!”蕭城毅猛地站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秦煦卿的手裏還有這樣一張牌,一直藏著,不肯動用,直到今天才拿出來,就是為了給自己最致命的一刀。今天這麼多事情直指自己,就算他能一一辯解,卻終歸擺脫不了關係,而秦煦卿拿出的最後這一項證據卻如此確鑿,讓他無法辯駁。

隻是讓蕭城毅苦笑的事,其他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他可以不承認。可是最後這一件事情擺明了是秦煦卿或者是漆若淩誣陷自己,但他卻沒有辦法否認。因為就算真去與漆若淩求證,隻怕得到的結果還會是一樣的,說不定還真的要開罪雲殊了。

眼看堂中形勢一觸即發,蕭奕洵忽而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韓西月一眼,對他點點頭。韓西月領會了蕭奕洵的意思,悄悄走出了大堂。

蕭城毅氣的眼睛發紅,他怒火中燒,對著秦煦卿吼道:“不可能會有證據!秦煦卿,你怎麼敢誣陷我?”

此話一出,有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訝異的神情,蕭奕洵很快便追問:“不可能會有證據?二皇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好像你當時就在場一樣,還是說你確定那晚的殺手不會遺留下任何的證據麼?”

蕭城毅自知失言,立刻便閉了口,不再說話。

可是蕭奕洵卻並不打算就此罷手,他冷笑著,向前邁了兩步,距離蕭城毅已經不到一丈了,蕭城毅幾乎都能感覺到蕭奕洵身上那巨大的憤怒與殺意,蕭奕洵緩緩開口:“二皇叔,今天你已經說的夠多的了,也狡辯的夠多的了。前麵的事情,就算你能說得過去,那麼最後這個腰牌呢,你還能再解釋麼?!事情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現在,你還需要我說麼?你謀害父皇,又導致遼東將士傷亡慘重,還意圖破壞靖朝與雲殊的聯姻,這三件事情件件都是大逆叛國之罪,你該認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