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下。雖然江月玶十分不滿,但是卻也沒法在說什麼,隻是微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便離開慈寧宮去了。
齊黛瑩在慈寧宮料理好了事情之後,又急匆匆地趕回乾清宮,蕭文禹這幾天的狀況越來越不好,外加上太子蕭睿她也是片刻不能放鬆。這個關鍵時候,突然又冒出了太後的事情,簡直是急上加急。
一路之上,她仔細想了想賢安太妃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可是之前的兩個理由,又明顯太沒有說服力,如果真的是賢安太妃做的話,她何苦要尋這樣兩個“蹩腳”的借口呢?齊黛瑩產生了一絲懷疑,難道賢安太妃真的是被冤枉的?
齊黛瑩正在思索間,身後的婢女蘭芝小聲問道:“皇後娘娘,這件事情,您還是不要告訴陛下的好。”
齊黛瑩一愣,而後明白了,她點頭道:“對,這件事情不能讓陛下知道。陛下的身子已經這樣了,這幾天幾乎是靠著人參吊氣的。陛下十分敬重淑懿太後,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情,陛下一定會撐不下去的。蘭芝,你馬上以我的命令,太後娘娘的死一定要在乾清宮封鎖住了,誰也不能走漏半點風聲,不然,立刻處死!”她走了一半,又想到了一件事,道:“對了,這件事情暫時也不能傳到遼東去。如今遼東戰事正處於緊急之際,如果淑懿太後的死訊傳到了遼東,對豫昭王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你馬上讓人傳令給右丞相,讓他無論如何封鎖消息,不能傳到遼東,右丞相會明白的。還有,太妃娘娘的死我到現在都覺得有些奇怪,你派人下去好好查查。”
蘭芝領命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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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這裏一出事,蕭容崢便立刻馬不停蹄在夜間便趕到渭南。
蕭城毅本來正打算就寢了,卻沒想到蕭容崢竟然會在夜間造訪,他當下便覺得一定有急事,趕忙出了門,前去迎接蕭容崢。蕭容崢剛一見蕭城毅,便道:“二哥,不好了,宮裏出事了。”他快速的將今天宮內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蕭城毅,包括淑懿太後的死還有賢安太妃的禁足。
蕭城毅聽後,顯然無比震驚,也難以相信:“怎麼,你是說月玶殺了太後?”他忙擺手,不相信道:“不可能,不可能。月玶不傻,再說她現在和太後也已經沒有衝突了,她沒有必要殺太後。”
蕭容崢一臉愁容:“現在不是說你和我相不相信賢安太妃的事情,而是說,現在,宮中幾乎人人都認為就是賢安太妃殺了太後娘娘。你不知道,我出宮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人在說,說什麼賢安太妃與太後積怨已久,兩人無意間在遊雨湖相遇,結果起了衝突,賢安太妃便將太後推進了遊雨湖。”他眼見蕭城毅又要說不信,便趕忙道:“二哥,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們不信,宮裏的人都信啊。你看看,現在的傳聞都是這樣了,那過幾天之後還得了嗎?太妃這回事凶多吉少啊。”
“那怎麼辦?”蕭城毅急道:“不行,明天我得進宮,去看看月玶,問問她究竟出了什麼事!”
蕭容崢搖頭道:“恐怕你是見不到太妃娘娘的。皇後已經對太妃下了禁足令,不許任何人進出毓秀宮。你去了也是徒勞無功,反而會再給太妃白白添上一層嫌疑。”
蕭城毅苦惱道:“那你說要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看著月玶這樣被禁足麼?照你這說法,月玶遲早會出事的。”
“二哥,現在你該擔心的不是太妃,而是你自己。”蕭容崢正色道。
“我自己?”
“沒錯。二哥,這回雖然是後宮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賢安太妃和你是什麼關係,一旦太妃被定罪。謀害太後,這個罪名可不小,你一定會被牽連,你已經敗過一次,如果這次再受影響,你可就真的回天無力了。”隨後他又補充道:“再者,如果這件事情被奕洵知道了,以他的個性絕對不可能會與你善罷甘休的。”
蕭城毅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發現蕭容崢說的很對,明著上是月玶出了事,可是若是追究下來,自己一定會被牽連。那個時候,自己必定失勢,若蕭奕洵知道了這件事,他絕不會放過自己,這一來,蕭城毅隻覺得事情十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