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事出意料(1 / 2)

江月玶出生大家,入宮即以高位,自然十分高傲,當眾被如此質疑,她怎能受這樣的氣,當即冷冷反問齊黛瑩:“皇後,你這是在懷疑哀家麼?”

齊黛瑩明顯的覺察出了江月玶的怒氣,但她卻並不理會,徑直道:“太妃娘娘,太後溺水身亡絕對是這後宮一等一的大事。您出現在遊雨湖邊,不由不讓人有幾分懷疑。本宮身為六宮之主,自然有權責要弄清事情的真相,所以,今天說的話難免會有些哺乳太妃娘娘的耳,但這也是本宮的職責。”齊黛瑩目光冷凝而堅韌,話語之間,透露著母儀天下的大氣與尊貴。

江月玶麵陳如鐵,被齊黛瑩這話噎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芳雲看不得江月玶被眾人猜疑,急忙道:“這件事情同太妃娘娘沒有關係。我們在路過遊雨湖的時候,突然便被人擊昏過去,醒來的時候,就突然發現了太後娘娘出現在湖邊,然後就叫人來救太後娘娘了。”

江月玶一把拉住芳雲,心中大怒:“沒腦子的家夥!這話也能說麼?”可是她還未來得及阻止,芳雲已經將話都說了出去。

江月玶心中大為失望,芳雲啊芳雲,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當江月玶說出宮女的事情而被懷疑之後,她就知道這件事情是解釋不清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有人在陷害她,所以她所要做的就是盡量不要說話,咬一口咬定隻是恰巧路過。可是被芳雲這麼一說,倒真是有口說不清了。堂堂大內皇宮,她們兩人竟然會被擊昏在湖畔,這誰說出都隻是像胡亂編的謊話。

果然,在場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的鄙夷的神色。

齊黛瑩神情凝滯,擰起眉頭,無法相信:“被人擊昏在湖畔?有沒有人看見?”

心想大勢已去,如果真的有人要陷害自己,想必也不會露出什麼馬腳,她隻能坦然地搖搖頭,道:“並沒有。”

眾人皆沉默,隻將目光投向皇後齊黛瑩。很明顯,賢安太妃所說的兩個理由漏洞百出,而第二個更是讓人匪夷所思,任是誰都不會相信這個理由的,很明顯,她是在說謊。可是如果賢安太妃一口咬定太後的死和她無關,沒有真憑實據,齊黛瑩也不能拿她怎麼樣。但太妃的死非同小可,如果就這樣輕易放過,隻怕沒有辦法向後宮、皇帝,甚至遠在遼東的豫昭王交代,所以現在大家屏氣凝神,要看齊黛瑩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齊黛瑩的壓力很大,這件事情處理也不行,不處理也不行,所以她便再問了一句江月玶,道:“太妃娘娘,對於這件事情,您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江月玶深呼吸了一口,然後目光銳利如鋒,隻知地掃過在殿中的每一個人,心中充滿了怒氣,但她卻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慌了,就真的完蛋了,她緩緩道:“哀家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哀家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你們或許認為,以前,哀家與太後的關係很不好。可是即便哀家與太後有矛盾,也不必要加害太後。再者,我若真要加害太後,為何還要留在湖畔邊上,等著你們來發現,路過遊雨湖的人那麼少,哀家何不直接離去?”隨後她又看向齊黛瑩,繼續道:“皇後,哀家要說的就是這麼多。哀家沒做過的事情,哀家不會承認,若你真要想處置哀家,也要拿出切實的證據出來,怎可隻憑片麵之詞,就來治罪哀家?”

齊黛瑩微微垂眸,目光堅毅而沉穩,她淡淡道:“本宮知道,定不會錯怪一位無辜之人,當然也不會放過有罪之人。”

如月一直跪坐在柳青斕的床邊,在她眼中,江月玶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強詞奪理,為自己的罪行開脫,她猛地站起,一瞬間隻覺得雙腿發麻,頭腦發暈,但她亦是悲怒交加,恨聲道:“太妃娘娘,要害一個人還分以前以後麼?再者,看見你的宮女也說了,當時您驚惶無比,如果不知發現了有人看到你們,你還會叫人去救太後娘娘麼?現在太後娘娘人都去了,你自然是說什麼都可以了!”如月越說越氣,越說越難過,隻對齊黛瑩哭訴道:“皇後娘娘,您一定要查明真相,給太後娘娘一個交代。

齊黛瑩點頭安慰如月道:“本宮知道,你放心吧。”

思索了片刻,齊黛瑩正色道:“太後娘娘的死有許多可疑的地方,必須要好好調查。太妃娘娘您有逃不掉的嫌疑,但卻也沒有直接的證據,現在就禁足與毓秀宮,不允許任何人探望或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