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雪露出疑問的神情,問:“王爺說的是……”
蕭奕洵淡淡一笑,隻不過笑容裏帶著幾分淡淡的清愁:“莫說我冒犯舒姑娘,你確實有些像燕如吟……”
舒雪微微一愣,淺淺笑道:“能似燕王妃,是舒雪的福分,燕王妃才貌雙全,舒雪自知是比不上的。”
舒雪低下頭,臉上的影子擋住了她嘴角慢慢升起笑容,是麼?豫昭王,我很像麼?放心,以後,我會更像,隻不過,我不是像燕如吟一樣,是一個單純愛慕你的傻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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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秦婉詞梳洗了一番,卻沒有睡,隻是靜坐在窗前,靜靜地思考著一些事情。突然急急有人進了屋,正是墨香一臉笑容地踏了進來,對秦婉詞道:“王妃,剛剛聽素心說,王爺和舒姑娘一同回了府。”
秦婉詞一聽蕭奕洵回來了,不由笑道:“當真?奕洵回來了?”心中喜悅難當,連鞋都沒有穿好,隻輕輕披了一件衣裳,就一路小跑著出了屋。
才剛到轉角,就見一修長挺拔的身影在向這邊走來。秦婉詞怔了怔,沒有再往前走,那身影也頓了頓,突然加快了腳步,幾步就走到了秦婉詞的麵前,一把打橫抱起秦婉詞,低聲斥責道:“這麼熱的天,也不知道地上有燥氣,就這麼慌慌張張的跑出來,連鞋都不好好穿麼?”
天空遼闊,星疏月朗,蕭奕洵清潤的麵龐在光與影的交換之中愈顯清俊,秦婉詞滿心蜜意,柔聲道:“奕洵,你回來了?”
腳步微微一停,感受到懷中的人的喜悅以柔情,蕭奕洵發出一聲滿意的歎息:“是,我回來了。”
“還走麼?”如同孩子一般,秦婉詞小心翼翼地拉住了蕭奕洵胸前的衣襟,問道。
這幾日,縱使是蕭奕洵回了府,也隻是看自己一眼,而後尋著什麼理由又出門去了。
“不走。”這幾日一切的惆悵與難受,皆在秦婉詞這一聲挽留中消散。蕭奕洵將秦婉詞放在床榻上,柔聲道:“我不走。”
“你不生我的氣了?”生怕眼前的人會離開,秦婉詞一把拉住蕭奕洵的手,澀澀發問。
蕭奕洵目光溫柔如玉,道:“不生,我不生你的氣,我不過氣自己。”
秦婉詞心中一動,正要把下午準備告訴他的話都對蕭奕洵說出來:“奕洵,有些話,我想告訴你。”
誰知蕭奕洵先覆上了秦婉詞的手,定聲道:“婉兒,你我心中有心事,我們都知道。不過,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我無心分心其他。我答應你,待遼東戰事一結束,我們好好的聊一聊,包括你,還有楚延的事。你我夫妻,沒有什麼難關過不去,沒有什麼心結打不開,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好好說,好麼?”蕭奕洵輕輕吻了吻秦婉詞的額頭,柔聲道。
秦婉詞微微一愣,而後轉瞬想到,如今宿伊大軍壓境,蕭奕洵肩上的擔子已經足夠重了。她本不想成為他的負擔,誰想,突然出來這樣的事情,自己反倒成了最讓蕭奕洵分心的人。想想,秦婉詞便有些懊惱,這樣關鍵的時候,她怎麼還能讓蕭奕洵分心其他的事情。既然都說了要給彼此時間,那就應該暫時放下,方蕭奕洵一心一意於戰事之上,她點點頭,定聲道:“我明白。好,等你打完仗,我把一切都好好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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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昭王府,柴房。
碧蓮被關在這裏已經好多天了。
那天他不顧一切抖出了秦婉詞的秘密引得蕭奕洵勃然大怒,當場讓素心把自己帶下去。想來蕭奕洵是真動了怒,連一向寬和的素心都對自己恨聲道:“碧蓮,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突然說了這樣一番話。你要知道王爺的性子,你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換做一般人,早被王爺處置了。若不是看在你是燕王妃唯一的陪嫁侍婢,你以為你會隻被打二十下麼?你自己好好在柴房思過幾日再出來向賠罪吧!”
柴房裏燈光昏暗,也少有人管,碧蓮又渴又餓,隻覺得渾身虛乏無力。
此時,柴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有人輕輕近了屋子,小聲問道:“碧蓮,你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