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觀柳台的上次也是北淮王從中參與的,蕭承哲一怔,急忙道:“臣侄……臣侄知道皇叔從未食言,隻是,臣侄不知道皇叔到底有何方法能幫臣侄走到至尊之位。我隱匿至今,絕不是帝位的的第一候選人啊。”
“誰說你要是第一的候選人了?”蕭容崢冷笑一聲,而後一字一句道:“你隻要做唯一的候選人就可以了。”
蕭承哲一愣,不解地看著蕭容崢。
蕭容崢抬頭,透過稀疏的光影,露出一股神秘莫測的笑容:“如果文禹駕崩,太子暴斃,西平王身陷謀反陰謀,瑞懷王蕭肅之被牽連。淑懿太後涉嫌謀害太子,靖淵王母妃的舊事再被提起……”他回頭盯著蕭承哲,清朗的麵容掛著一份淡淡的笑容:“你覺得,那個時候還有誰能繼承皇位呢?”
走過了清幽的小道,刺眼的太陽當空照下,幾乎讓人睜不開眼,蕭承哲還陷在蕭容崢的話裏一時沒有回過神來,蕭容崢卻已走在了烈日之下,他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賢侄,這觀柳台真是個雅致的好地方。好了,你我一同去慈寧宮探望太後娘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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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安顏和柳青斕正說著話,見蕭容崢與蕭承哲一同從宮外走了進來,柳青斕便向安顏打趣道:“你看看,你這丈夫,離了你不到半刻,便來尋你了。”柳青斕向來與安顏、蕭容崢交情頗好,見了蕭容崢便也打趣道:“北淮王爺,你這王妃可是剛剛才在我宮裏住了沒有片刻,怎麼你這就要向我來討人了?”柳青斕搖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可不依。”
蕭容崢進來先向柳青斕行了一禮,而後微笑地坐到安顏的身邊,觀察了一下柳青斕的臉色,道:“嫂嫂的氣色果然好了不少,不然也沒有力氣來同臣弟玩笑了。”
見蕭容崢的額頭有幾滴微小的汗珠,安顏拿出手帕給蕭容崢稍微擦了一下,關心道:“怎麼外頭這樣子熱,你還來找我,先回府不就好了?你知道的,我還要陪太後娘娘坐一會兒的。”
蕭容崢湛然一笑,道:“聽聞嫂嫂的身子好了一些,我也順便來看看,這點天氣不打緊。”
見蕭容崢與蕭承哲額頭皆有些許汗水,柳青斕連忙吩咐左右:“快去取些冰鎮好的瓜果來,不要熱著王爺了。”
蕭承哲忙道:“多謝母後關心,兒臣無事。”
“你這孩子,想來也是接到消息,匆匆地從宮外趕來宮中謝恩的吧。”看著蕭承哲額頭上的汗珠,柳青斕有些心疼。
吃了一碗冰鎮的蜜瓜,頓時覺得從內而外一股透徹心扉的涼爽,蕭容崢對柳青斕笑道:“可不是了?剛剛在路上正巧遇到了承哲這孩子,聽說皇上將觀柳台宮給嫂嫂你請安。臣弟也隻能在遠處稍微看一看觀柳台,便一並過來了。”
蕭承哲心中一頓,下意識的向蕭容崢看去,誰料蕭容崢並沒有看自己,隻是十分自然的看著柳青斕,平淡地誇讚自己。
“承哲是個孝順的孩子。”柳青斕滿意地看了看蕭承哲,隨後卻又笑著對蕭容崢道:“聽聽你說的話,怎麼倒好像是在怪罪我沒能讓你去觀柳台坐一坐?”柳青斕想了一想,提議道:“觀柳台應該是整理好了。我呀,這躺了幾天,人都覺得無趣了,既然這樣不妨我們幾人都去觀柳台坐一坐,也給承哲漲些人氣才好。你們覺得如何?”
蕭容崢拱手,微笑道:“一切聽從太後娘娘的吩咐。”
柳青斕笑了笑,隨後對安顏道:“好了,現在總不能再在哀家麵前抱怨了吧。”
“母後,既要一聚,不妨請賢安太妃一同來觀柳台,二哥不在長安,想來賢安太妃必定也有幾分念想了。”蕭承哲在一旁提議道。
柳青斕點點頭:“是了,到底是承哲考慮周到,如月,你速去一趟毓秀宮,請太妃娘娘一同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