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黛瑩微笑回到:“母後提醒的是,也怪兒臣,為著陛下的身子,忽略了好多的事情。今個兒回去,兒臣就同文禹商量一番。”
“恩,還有,既然承哲一番孝心怎麼都說不動,你不妨在宮中也給他安排一個住處吧,要是覺得不放心,就讓他暫時住在慈寧宮,也是好的。”
齊黛瑩答:“好,兒臣這就去安排。”
坐在一旁的安顏突然“噗嗤”的一聲笑了:“我說,我的好嫂嫂,既然承哲的婚事你都提上了日程,那麼楚延的婚事,是不是也該一並準備著了?我記得楚延與承哲兩人好像是同歲的吧。”
“楚延?你個促狹的家夥。”柳青斕也笑道,睨了一眼安顏道:“又打著什麼怪主意?不行不行,我先給你否決了,可不要打我家延兒的主意。他這會子在西北,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這終身大事還是交給他自己挑選吧,這孩子,從小就有主見。”
“是了是了,太後娘娘,臣妾遵旨,還什麼都沒說呢,就把臣妾給堵了回來。真真是小氣。”安顏裝著樣子給柳青斕行了一個禮,順帶還不忘揶揄一下柳青斕,倒惹得齊黛瑩與柳青斕合不攏嘴。
“這麼大的人了,也是三個孩子的娘了,還是這麼頑皮勁!”柳青斕看著安顏,笑容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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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柳青斕提了議,齊黛瑩回去後就同蕭文禹商量了一下,慈寧宮後麵的觀柳台可以清理出來給蕭承哲住。蕭文禹一直覺得有些對不住蕭承哲,幹脆下令就將觀柳台賜給了蕭承哲。
翌日,蕭容崢拜見完了蕭文禹,便順路繞了一圈,準備接安顏一同回府。前去慈寧宮的路上恰巧遇見了正準備去慈寧宮拜謝柳青斕的蕭承哲。
見了蕭容崢,蕭承哲恭敬地對蕭容崢行禮道:“見過四皇叔。”
蕭容崢微笑點頭示意蕭承哲無需多禮,隻道:“剛剛聽陛下說了,將這慈寧宮後的觀柳台賜給你了。說是你若想進宮探望太後的時候,便可小居觀柳台。觀柳台清淨雅致,倒是個不錯的地方,可算是不小的恩寵啊。”
蕭承哲道:“皇兄對臣弟好,臣弟自會一直記在心裏。”
蕭容崢笑道:“如此甚好。既是要去慈寧宮拜見太後娘娘,本王正巧與你同路。”
“等一下,”蕭承哲突然出聲攔住了蕭容崢,低著聲音道:“正值當午,日頭毒,不如四皇叔先去觀柳台小坐一會兒,等涼了一會兒,再一同去慈寧宮吧。”
蕭容崢微微看了蕭承哲一眼,道:“坐,本王就不坐了,耽誤了你給太後娘娘請安倒不好,不過既然賢侄相邀,本王便去觀柳台看一看,也好。”
觀柳台就在慈寧宮的後方,旁邊就靠著遊雨湖,湖的兩邊種的皆是密密的柳樹,沒到春夏時節,層層疊疊,甚是好看,又因觀柳台正對著遊雨湖,觀看柳樹的視角是最好的因而得名“觀柳”。
觀柳台周圍早著幾座假山,夏日之時,密林繁茂,頗為清涼,當真是居住的好地方。
幾條小道,蜿蜒著通往安靜的小院,蕭容崢與蕭承哲便一前一後,於小徑上走著。待四下無人之後,蕭容崢突然冷了聲音道:“我和你說過,要你和本王盡量保持一些距離,不要讓人知道我們有什麼交集,以後不要冒失。”
蕭承哲心頭一緊,嘴裏卻忙著解釋道:“我並沒有做什麼,隻是請皇叔去住處小坐一番,算不得冒失吧。”
蕭容崢停下了腳步,回頭冷冷逼視蕭承哲,冷笑道:“放著太後的安不去請,倒叫我先來你的住處坐一坐?要知道,你可是恭順有禮的恭順王啊,這麼多年苦心營造的形象就叫你做出這樣的事?”
被蕭容崢當頭一訓,蕭承哲幾乎激靈靈地打了一個顫,低著頭,賠罪道:“是臣侄冒失了。”
蕭容崢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道:“我知道隻怕你是心急了,可是我也告訴過你,萬般事情皆要忍耐。”
蕭承哲也有些著急了:“可是,我已經等了好多年了。這麼多年,皇叔你叫我不要爭,我十五年都不曾為自己爭取過一分。你要我等,我就一直安安靜靜本分的等著,默默無聞的在後宮裏。其餘的王爺,除了楚延,常年征戰在外,都有了各自的封地,可是我呢?卻偏偏還要住在京城,我真不知道還要再等多久!”
“我答應你的事情,有食言的麼?”蕭容崢的聲音冷硬如鐵,“當初,你恨極了你舅舅王馮慫恿你的母妃去頂撞黎妃,害的你母妃鬱鬱而死,而你的舅舅卻借著你先帝對你母妃一絲地歉疚在朝廷裏作威作福,你來找我,我不是在你這個舅舅即將引發大亂的之前幫你出掉了你日後道路上的絆腳石?還有,你想在宮中有一席之地,我不是也幫你做到了?你以為淑懿太後為什麼會想到讓皇上將觀柳台賜給你?”蕭容崢的聲音裏隱隱有了怒氣:“我和你說過了,時機未到,你怎麼不聽?”